“文傑……”看到香楠痛苦成這樣,南宮詩完全束手無策,聲音已經沙啞了。
香楠躺在了地上打滾,嘶喊著,“盈盈姐,救、救我!”
南宮詩立即起身,過去把大夫給拉過來,焦急道:“大夫,我朋友她怎麼了?快幫我看看她,她這樣子好痛苦!”
大夫安慰南宮詩:“姑娘,你冷靜點,老夫這就去看看。”說著,走到香楠身邊,蹲下去,正要抓著香楠的手給她把脈時,香楠把他給推開,然後起身,一路跑出了房間。
南宮詩想扶起大夫,但不敢丟下香楠,於是跑出去了。
也不知道香楠的速度怎麼那麼快,轉瞬,南宮詩已經看不見她了,走在街上,一遍遍地喊,“文傑!文傑!”
找不到香楠的身影,南宮詩急得慌,“文傑——”
找了半天,找不到香楠,於是南宮詩回了客棧,前去客房看看祈軒他們三人的情況,正碰上大夫在開藥單。
她走過去,略微掃了那還在床上躺著的三個人,然後走到大夫身邊,“大夫,我朋友他們什麼情況了?”
大夫搖頭歎息,表示不樂觀,他把寫好的藥單替給南宮詩,“按上麵的抓藥來熬,讓他們喝下,暫時能抑製蠍子毒繼續擴散。老夫沒有這種蠍子毒的解藥,隻能姑娘你去找了,但是姑娘,必需要在兩天內找到解藥給他們服下,否則,必死無疑!老夫還有別的病人,先走了,唉!”
歎息一聲,大夫收拾自己的藥箱,準備走人。
南宮詩拿起藥單看了一眼,神情黯淡下來,大夫走後,她走到床前,目光淡淡地掃了唐劍一眼,再一一掃了祈軒和傅恩岩一眼,眼神漸漸變得複雜起來……
黃昏時分。
張家。
香楠慢慢打開視線,茫然的雙目看了看床頂,然後側頭望向床邊,張惜嫣一直守在床邊看著她,見她醒來,高興不已,“公子,你總算醒了!”
“這裏是哪?”香楠坐起身,打量了一下四周,這是一間古色古香且華麗的房間,擺設物品均是上等之物。“我怎麼在這裏?”
侯在張惜嫣身後的丫鬟說:“公子,這裏是張家,我家小姐早上在街上碰到你昏倒在地上,於是把你給送到了府中!”
“原來是這麼回事,”香楠感激道,“張小姐,謝謝你的救命之恩!”正想再說點什麼時,突然想起了客棧裏麵的那幾人,“糟了,”立馬下床。
張惜嫣擔憂問道:“公子,你如此急,這是要去哪?大夫說你的心很脆弱,不能再受刺激,否則你會把自己的命丟了的!”
香楠邊穿鞋邊說:“我大哥二哥三哥他們中了劇毒,生死不明,我不能丟下他們。”
張惜嫣此刻擔心她的心,“可大夫說你……”
“反正心不是我的,老天想怎樣就怎樣吧!”急著回客棧,香楠已顧及不了那麼多,“張小姐,謝謝你,待有時日再上門拜訪道謝!”穿好鞋立即就往外跑,與剛走入的宮玉麟撞了個滿懷,她虛弱的身子,立即就往地下倒。
宮玉麟見狀,立即彎腰下去把香楠扶起,一邊道歉:“對不起,有沒有把你撞傷?”看清楚香楠的麵孔後,驚呼:“咦,兄弟,原來是你?”
香楠還沒有從暈眩感中緩過來,身子搖搖晃晃看著宮玉麟,“你認識我?”
宮玉麟欲解釋,“兄台你忘記了?那天,在下的馬一時性子粗暴,差點就衝撞了張小姐,後來,你身邊那位姑娘還英勇躍上馬,止住了一場災難。”
暈眩感已消逝,這會香楠已看清楚宮玉麟的麵孔,笑了笑,“原來是大哥你呀,你怎麼在張家呢?”待宮玉麟要說什麼時,她撥開他的身子,“麻煩讓一下,我急著回客棧找人。”
“嘔——”這時,在房中的張惜嫣突然作嘔,神情痛苦。
丫鬟安撫著她的背,“小姐,你怎樣了?”
香楠止住了腳步,回頭看去。
宮玉麟已奔過來,替代了丫鬟,動作嫻熟地輕拍著張惜嫣的背,滿臉的擔憂之情,“惜嫣,要不要找大夫來看看?”
“不用了,”張惜嫣虛弱地說道,“我這是害喜反應,每個女人都會經曆的!”
害喜?香楠一愣,忽然想起了張惜嫣去客棧找嘉澤尊那一幕,她若不是把尋人啟事上的內容當真,也不會到客棧的。
那麼說,張惜嫣並未有意去客棧找嘉澤尊,而是曾經真的被人**過?
想到這,香楠走了進來,走到張惜嫣麵前,認真地問:“張小姐,能不能把你有喜的事情跟我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