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偷了王子的心】015.心結(2 / 2)

這個世間,除了親人,誰指責自己都可以,他都可以無視,當做耳邊風。可是,麵對唐劍的指責,傅恩岩感覺到氣息不順,很難受,好像在被親人教訓著一樣。

不由得,他的眼眶濕潤了幾分。

“難道,在大哥眼中,龍岩有此懷疑,就是對二哥的不信任?”

看到他臉上寒心的表情,唐劍心頭一緊,莫名地疼著,不知道要說什麼,“我……”真奇怪,他和他認識可沒多久,怎麼會有這樣血濃於水的感覺?

傅恩岩慘淡一笑,邊走邊說:“在憶州的時候,我聽聞憶州人如何評價三王爺,可想而知,他是朝廷不可或缺的人才。願意把精力和時間浪費在尋寶上,二哥除了要利用這批寶藏上位,那他要寶藏做什麼?在我的心目中,二哥很值得我尊敬,我並沒有不信任他,我也如同文傑一樣,查案子時,有諸多的推敲,我也隻是推敲一下而已,並未懷疑他。若說了解他,是的,我還真不了解他,不了解他的所作所為,不了解他堂堂一個王爺,為何願意遇上像我們這樣的人!”

唐劍呼了口氣,沉默不語,靜靜地走著,怕說再多,反而祈軒會成了他和傅恩岩之間的心結所在。

客棧到了,在進客棧之前,唐劍停下腳步,對傅恩岩說了幾句他不經常說的話,“祈軒他太仁慈了,太重情義了,能傷到他的,能令他崩潰、瞬間瓦解的,不是武功絕頂的高手,而是……感情,令他寒心的感情。別看他擁有至高無上的權力,別看他是堂堂的王爺,別看他平日裏一副逍遙快哉的樣子,其實,他每時每刻都活在煎熬中,矛盾中,我們之所以沒有看到這樣一麵的他,那是因為他已經用另一麵當盾牌,封閉了他自己!他流下的,往往不是苦澀的淚水,而是帶著血腥的眼淚,當然,能看到他流淚的時候,便是他的心受傷的時候!”

說完,唐劍轉身進了客棧。

傅恩岩站在客棧外,望著唐劍的身影在門口消失,眼神茫然。耳畔,還在飄蕩著唐劍說的話,“他流下的,往往不是苦澀的淚水,而是帶著血腥的眼淚……”

房間。

看著祈迎把飯吃得如此疾快,坐在對麵的祈軒,噗嗤一聲,笑了笑,寵溺地朝這丫頭拋去一個責備的眼神,“慢點吃,噎死了我就沒辦法向王叔交代了!”

祈迎的臉從飯碗裏探出來,嘴角粘著很多米粒,樣子非常逗,她嘟噥著嘴說:“噎死總比嫁到南晉國來得好!”

祈軒不明白地問:“那嘉澤尊王子你就那麼痛恨?”

祈迎磨了磨嘴唇,違背著心意說話,“是啊,我就是那麼的痛恨他!”

祈軒認真地看著祈迎,問道:“迎兒,老實告訴三哥哥,你真不想嫁到南晉國?”

看著他此時憂傷的情緒,祈迎眼中劃過一絲不忍,“三哥哥,你……你這是已經在取消我和南晉國和親的事嗎?”

祈軒淡淡一笑,愛憐地抹去祈迎嘴角的米飯,“傻丫頭,誰忍心把你送去那麼遠的地方?你皇帝哥哥就夢兒一個公主,也沒有皇子,三哥哥怎忍心讓皇兄難過。你父王平王,就你和天恩兩個子女,安王叔家隻剩天澈了,你二哥二王爺他最是不幸,生下來就半身癱瘓,在輪椅上,一躺就是三十個年頭。咱們祁家皇親國戚少,你們每一個人都是我心中最愛的人,我誰也舍不得。若是舍得,恐怕如今我……早已不知身在何方了!”

聽到這番話,祈迎吸了吸鼻子,她似乎長大了,學會體諒大人的苦心了,走過來,趴在了兄長懷中,“三哥哥,對不起!”

他把她拉到旁邊坐下,抹去眼角的淚,柔柔一笑,“哭什麼哭?咱們祁家的人都是鐵骨錚錚的,不準流淚!”

祈迎嘟起嘴反駁,稚嫩的語氣道:“人家控製不住嘛!”

祈軒說:“人家夢兒,是多麼安靜的一個女孩子,可你呢,和她還真是天壤之別,整天就知道瞎鬧,一點也不淑女。對了,證明你郡主身份的隨身玉佩呢?”

“這個……”祈迎低著眸,十指絞在一起,眼神閃閃躲躲,“玉佩嘛……丟了!”

祈軒故意冷下眸光,“丟哪了?”

祈迎把臉轉向一邊,不讓祈軒看出她在說謊,“不知道丟哪了!”

祈軒突然犀利地問:“救下嘉澤的,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