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軒解釋道:“老唐,我想了又想,這兩件事,可以放在一起辦!”
香楠說:“嗯,二哥說得沒錯,唐太師之死,與唐婉柔的失蹤,可以放在一起辦。我們可以一邊找人,一邊尋找關於唐太師死的線索。總之,皇上也沒給我們期限,我們可以放心地辦事了,不用擔心時間的問題。”
“原來你們都是當官的!”聽了這麼一會三人的談話,許穎碟不想發現,卻還是發現了他們是當官的。
香楠朝她笑了笑,“許小姐,你怕嗎?”
許穎碟聳聳肩,“有什麼好怕的?連知縣大人都上門要跟我家攀親,我許穎碟又不是沒見過大的官!”
李雲卿橫插了一句,“知縣大人也算是地方很高的官了吧,你怎麼不從了他的意願?”
許穎碟道:“若是我從了他,我還能遇見你嗎?相公!”
一聽到“相公”二字,李雲卿背脊莫名地涼了一層。他有種不好的預感,這個女人將會是他的拖累的。
進入青桐鎮的城門後,夜已經完全黑了。
李雲卿送許穎碟主仆倆回家,香楠等三人找了客棧住下。
夜。無月。非常暗沉。
客棧。
香楠和衣入睡,蓋上被子,馬上滿腦子都是連環強奸案的事情,怎麼也揮不去。她這是斷案後遺症嗎?
連日來,已經出現了多起強奸案了,作案人真是*********隔壁房,唐劍正在喝著茶,對麵坐著祈軒,祈軒正在看著隨身一直帶著的唐婉柔的畫像,“尋了一個多月了,始終沒半點線索,老唐,你說,她有那麼神通廣大的躲藏能力嗎?”
唐劍猜測道:“會不會是她還在你府中,隻是躲起來了而已,其實,是想跟你捉迷藏,開個換玩笑罷了!”
祈軒不懂,“既然那樣,何故留下書畫?”
“呃,”唐劍接不上話。
過了好一會,唐劍似乎想到了什麼,問:“祈軒,你有好好調查過唐婉柔嗎?”
祈軒點了點頭,道:“我命寧揚去查了唐婉柔的一切。寧揚跟在我身邊很久了,我相信他的能力所以派他避開皇後的耳目,暗中調查唐婉柔。寧揚調查到,唐婉柔是一個一直大門不邁的大家千金,在家中,經常與書房為伴。看得出來,她的個性比較沉靜。”
唐劍擠破腦子也想不出,“到底她跟皇後有何關係?非得要讓你娶唐婉柔不可。若唐婉柔是那種不受束縛的女子,她定會逃婚!”
祈軒扯了扯唇,慘淡一笑,“那也不至於洞房之夜逃吧?何必呢,已經拜了堂了,多此一舉!”
唐劍分析道:“你說過,當初,你皇兄登基的時候,你已經握有掌舵大祈皇朝半壁江山的權力了,之後,又替你皇兄解決了朝廷許多難題,你皇兄開始依賴你,所以非常聽你的話。可是,皇後是他的女人,為了自己的男人能*****更怕你這個王爺奪去了皇帝的寶座,所以皇後才如此跟你過不去,就怕你搶了皇帝的寶座,那她這個皇後就當不成了。因此,為了打垮你,她在她的棋盤上,布滿了陰招,無論你怎麼走,隨便哪一步都能讓你身敗名裂,或者,連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把畫紙疊好,放回懷中,祈軒一時感慨萬千,“想不到我祈軒也有這樣的一天,以為不會再有對手了,卻把後宮給疏忽了!”
唐劍噗嗤一笑,“別忘記了,有這樣一句名言: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越是小看女人,女人越強大!”
祈軒吹了口氣,讓自己的心情輕鬆點,“除了找唐婉柔,其餘的事情,本王暫時都不想插手。早日找到唐婉柔,早日把我要救的人救出來!”
某陰森的地下室。
一間有水池的鐵牢,水池中央,有一塊石台,石台上站著一個人,一個身披銀色衣裳,卻到處是血的痕跡之人。
這是個男人,約莫二十五六出頭,長相奇俊,可麵色陰冷。
他的四肢被鐵鏈鎖著,他身上有無數的鞭痕,還有可大可小數不清的傷口。淩亂而妖孽的發型,狼狽卻不失非凡的氣質。麵頰上的水滴,是多少次他昏了又被潑醒的證明。
這是一間布滿各種恐怖刑具的鐵牢,鐵鍋裏的煤炭,全部都是紅通通的。
這時,鐵牢的門打開,一抹阿娜多姿的身影輕輕走到了石台中間,伸出戴著假長指甲的手指,撫過男人薄薄的嘴唇,笑意深沉,“傅恩岩,滋味怎樣?”
男人麵色陰冷,眼神狠利,“你敢把婉柔怎樣,我傅恩岩做鬼也不會放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