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軒冷道:“道不同,不相為謀,更何況要相識!”
柳狂雨被氣結,“你,你這人好生無禮,我柳狂雨幾時得罪於你了,要你這樣一副態度視我?”
她原本臉上掛著淡淡的笑意,眼中充滿著對他的愛慕之意,此刻,卻被糟蹋完了。
祈軒撇開臉,慵懶道:“我天生就這種態度,我沒有逼閣下麵對,閣下也別再胡思亂想了!”
“從來沒有人能逃出我柳狂雨的手掌心,你亦是如此。”柳狂雨信誓旦旦道,眼中充滿對男人的挑戰欲。
祈軒俊臉浮現一絲遺憾,他微微一笑,道:“可惜啊,你是個男人,若是個女人,我一定……”
“一定什麼?”柳狂雨期待地問,心裏想著,他接下來要說的一定是誇讚她的話。
在香楠他們走出來時,祈軒從牙縫裏擠出一句話給柳狂雨,“我一定會,離你,遠遠……的!”
柳狂雨憤怒得攥緊拳頭,綁緊了臉部神經。可她就是發不出火來,把火給壓了下去。
喜兒和了然,跟隨在香楠和唐劍的身後,走到了大殿中央。
柳狂雨當下一肚子火沒出發,不禁拿檢驗結果把火撒到香楠頭上,“我說那個誰,這忙碌了半個時辰了,你證明不了就不要誇下海口,讓我們這些人在這裏苦等,你就這麼好意思嗎?”
能遇到像柳狂雨這種人,著實是稀奇!
香楠無可奈何地笑笑,道:“神捕大人,您不必如此火大,檢驗結果已經處理,你看看吧!”
唐劍把檢驗報告送到柳狂雨麵前。
柳狂雨拿過那張紙,上麵寫著一行有一行的毛筆字,她速速瀏覽了一眼,最後竟然鬆了口氣,“我說那個誰,就憑你們隨便捏造一份檢驗結果就了事?就憑一張紙就可以證明了然不是強奸犯?”
香楠知道柳狂雨會不相信,還會找茬,她沒有半死慌張,也沒有為自己反駁。唐劍手中還拿著兩個小盒子,她把盒子拿到手中,打開在柳狂雨麵前,解釋道:“這裏兩個盒子裏麵各自放著一塊布,兩塊布上麵都沾著喜兒與了然的……”真頭疼的解說,她能好意思說出口才怪。
唐劍幫香楠說了出來,“都沾有他們體內的異物!”
香楠舒了口氣,差點就把那兩個詞給說出來了,還會唐劍用詞妥當,說了過去。把盒子交到趙越手中,接著說:“剛剛有好多香客在禪房外守著,我們是用兩間禪房給喜兒與了然檢驗身體的,所以,神捕大人,請你不用擔心我們做了手腳。結果證明,了然師父是清白的,他沒有侵犯過喜兒姑娘的身體。若你不相信,可以把證物帶回衙門,讓仵作驗證那兩塊布上麵是不是參雜著兩種……異物!”
“頭兒,我們怎麼做?”對方說得頭頭是道,滴水不漏,趙越覺得自己沒辦法再出風頭了,問頭兒接著幹嘛。
柳狂雨瞪著香楠有好一會,然後厲聲說:“快入夜了,打道回府吧,明日再接著審理此案!”
不一會的功夫,香客們都散去了。
了然恢複了自由身。
菩提寺的和尚該幹嘛的已幹嘛,大殿轉瞬就空蕩蕩。
香楠吩咐唐劍,去禪房找在山下救下的姑娘,然後她和祈軒則去找李雲卿,看看許穎碟是否已醒來。
讓香楠和祈軒吃驚的是,他們找到李雲卿的時候,李雲卿正被人追著滿房跑,那追著他的人,就是許穎碟。
李雲卿怎麼也想不到,許穎碟竟是一個“靜如處子,動若瘋兔”的野蠻千金。
香楠一推開房門,馬上李雲卿就撲了過來,呼喊道:“老唐,老文,快,快救我,那野蠻小姐要殺了我!”
如此糟亂的場麵,令祈軒大開眼界,“怎麼回事啊你們?”
許穎碟追了上來,可李雲卿已經躲在了香楠和祈軒身後,看到兩位俊男,突然刹住了腳,漂亮的大眼睛閃過光芒,“哇,好俊的兩位公子!”
聞言,香楠尷尬地與祈軒對視了一眼,都不知道說什麼為好。
許穎碟撥開二人,撲向了李雲卿,死死地把李雲卿拽住,“相公,你怎麼一直在躲我啊?我哪裏做錯了嗎?既然咱們已經睡了,你放心,我會負責的!”
一聽這句話,香楠和祈軒又瞪大眼睛對視一眼,已經被雷得外焦裏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