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外門堂小院燈火通明。“青木哥哥你還好嗎?
一別1217日了,你可還記得那個喜歡跟在你背後愛哭鼻子的小女孩嗎?
那時候的你會停下腳步,小心的幫我擦眼淚,你總會笑著說我哭鼻子的樣子很難看。
真的,我已經學會了讓自己堅強了,可為什麼給你寫信的時候,我卻還是……。
外門堂的那扇大門修好了嗎?冬天會不會很冷?我們一塊兒種的那顆小樹還在那裏嗎?我總是會忘記那顆樹的名字,不過我現在知道了,它叫梔子花,在這裏我自己也種了一顆,可我好想去看看我們種的那顆開花的樣子。
這裏一點都不好玩,所以我隻能用修煉充實自己。
你總會有好多稀奇古怪的故事,我每天回憶一個故事,就會覺得時間過的不是那麼漫長了。
你說過白雪公主到最後一定會和王子在一起的,是嗎?
所以我會…………”
木桌上,幾千張小紙片密密麻麻的拚湊在一起,一排排清秀的小字呈現在青木麵前,青木已是雙眼通紅,他為了拚湊所有的碎紙片已經和二丫整整忙活了十幾個小時了,可是最後關鍵處的那幾個字任憑青木把整個院子翻個底朝天,愣是沒有找到,這讓青木很惱火。
二丫站在一旁沉默的看著,她也沒有睡,燭光把她的小臉映射的忽明忽暗。
“二丫你趕快睡吧,我想一個人靜會兒。”
他沒有再看二丫,徑直向著後院走去了。
“你會怎麼樣?會等我嗎?可我講的那些都是童話故事罷了,你居然還當真了。真麻煩啊,最怕讓女孩子失望了,看來我還要更努力才行。”
青木望著漫天的繁星喃喃自語道,寂靜的夜裏有梔子花的香氣飄過鼻尖,他知道玩傷感耍憂鬱在這個大陸之上沒有半點意義,隻有實力才是硬道理,如果自己有足夠的實力,三年前她就不會被別人搶走,他暗暗下定決心,一定要提高自己的實力,把她從上天門要回來。
清木緩緩掏出腰間的匕首,這是一把奇怪的匕首,很古樸,很簡約,很鋒利,通體青灰色,是他在這個世界出生時,一個連自己都養不活的獵人留給他的,這匕首沒有絲毫的屬性,除了他第一次殺人時用過一次外,就再也沒有用過,像是護身符一般從不離身,今天他有自信殺死那個叫西雙的女子,哪怕她已經是築基中期的修為,因為這把匕首沒有任何靈力屬性,卻也可以無視任何靈力屬性,在情急之下她隻能催動靈力護體,那她就隻有死。
在清木看來,這修仙界的人與人生死爭鬥從來都是誰的修為高誰贏,反之則死,都是拿自己修為壓人,從來都是埋頭苦修,對於戰鬥技巧從不關心,簡直是沒有一點技術含量和藝術美感可言。
對於這一點清木很不認同,他覺得戰鬥技巧或者說是殺人技巧對於一個修士來說很重要,甚至他覺得如果能熟練的掌握殺人技巧,即便是越境挑戰也不是不可能的。
就像清木現在手中的匕首,出手時這匕首完全不散發任何靈力波動,所以修士根本很難覺察得到,就像黑夜裏的眼鏡蛇一般,令人防不勝防,所以清木不是到生死關頭,或者有必須出手的理由,絕對不會用這把匕首,它是清木最後的底牌,正如上麵說的,它是一把隻用來殺人的匕首。
清木露出一抹自信的微笑,手臂一甩,一道青光疾飛而出,百米開外木質的靶子突然晃了晃,在那木質靶子的靶心處赫然多了一個古樸的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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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很靜,星光很暗淡,就連月亮也消失了,清木歎了一口氣,緩緩收斂心神打坐入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