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不小心,嗬嗬……”
女子輕笑道。
“你……”
青木看著漫天飛舞的紙屑立即紅了眼睛,他死死瞪著眼前女子,跨出一步,卻又立即止住了,他不能動手。
“嗬嗬……小醜就是小醜,連脾氣都不敢發!一副窩囊像”
紅衣女子輕蔑的說完,似是從青木身上再感覺不到任何樂趣了,正要轉身離去。就在這時,從後院衝出一道身影飛速撲向女子,正是二丫,她手中高舉著青木那把桃木劍,冷著個小黑臉,不管不顧的對著女子身影直砍而去。
紅衣女子冷笑一聲,一股風刃在指尖迅速生成,便要對著二丫撲來的身體激射而去,如果真被那幾道風刃打實了,非要在二丫的小身體上穿幾個透明窟窿不可。
青木一把抱住飛馳而來的二丫,把她的小身體死死的按在地板之上,幾道風刃從青木的肩膀旁飛過,帶起幾片血肉碎末,鮮紅的血立即就濺了出來。溫熱的鮮血滴落在二丫的小黑臉上,二丫瞪大了眼睛,死死瞪著那名紅衣女子,憤怒的在清木懷中掙紮起來,像是一條發飆的小黑狗,要不顧一切的衝出去為自己的主人出氣。
清木眼神很默然,仿佛肩膀上還在流血的傷口不是自己的一般,如果被小雪看到現在清木的樣子,她一定會很吃驚,因為她隻在清木第一次殺人的那天才見過這種眼神,眼神很默然代表麻木或者屈服,隻有真正看懂的人才知道屈服麻木都是假象,沉默中的可怕才最可怕。
清木用盡所有的力氣才按住身下二丫的不斷掙紮,手緩緩移動到腰間,那裏麵隻藏著一把匕首,一把隻用來殺人的匕首。
清木從小在門派長大,修為平平,性格低調,很好說話,甚至有些顯得懦弱無能,所以沒人願意打理的外門堂他接受了,得了個隻能讓人發笑的堂主頭銜,每天打理草藥種樹他也毫無怨言,依舊嘻嘻笑笑,就連已經跟自己私定終身的莫惜雨被掌門換成了丹藥他都能咬著牙接受,他覺得自己已經足夠忍讓了,可現在有人毀了她的信,要殺了自己的二丫,他覺得自己已經不想再忍下去了。
“喲……小人妖嗬嗬,居然養了這麼一個醜東西,瞧你們弱的。這地兒住你們還真絕配了。”
“居然還有臉惦記著莫師姐,我看不如今天就把這小子的修為廢了吧,也好讓他斷了這個念想,省的自尋煩惱。“
紅衣女子身後一名男子上前一步,齜了齜牙,表情陰毒之極的邪笑道。
"就是,省的這隻癩蛤蟆居然還有臉惦記著天鵝肉呢,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
另一位男子接話道,紅衣女子則是雙手環抱冷眼看著,並沒有阻止的意思。
那名男子見紅衣女子默許了他的提議,抱著膀子走上前來,正要對著青木的後背出手。
清木也已經死死握住了匕首,他不敢讓自己身上顯現出一絲的靈力波動,那樣隻會死的更快,他隻想用一種最原始,也是最有效率,最有美感的辦法。
飛劍殺人需要催動靈力維持,而飛刀卻不用,在宿舍的時候清木可以閉著眼睛把飛刀射入10米外靶子的紅心。
清木所有的思維都已經靜如止水,雖然左肩膀受了傷,但幸好右肩膀沒有,所有的肌肉和關節都調整到最佳狀態,緩緩的把自己肺部的空氣都壓榨出來,然後呼吸,他已經做好了出手的準備,他就隻等一個出手的機會,那個機會就在那男子出手的那刻,他有足夠的信心拚著自己硬挨一擊,在身子倒飛出去前,或者自己死前,可以在一瞬間將匕首送進女子的潔白的脖子裏,主修飛劍的上天門弟子,身體都是紙做的,一紮就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