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七章 殤(2 / 3)

冰涼的吻漸漸變得熾熱,他的呼吸越來越急促,我的神思輕飄飄地浮了起來。北淩羽伸手一拉,嘩啦一聲,我已落入水裏,被他圈在懷中。北淩羽低頭望著我,兩額相抵,彼此間呼吸可聞,那雙星眸此時深不見底,眸底隱隱有一團火苗在不安份地竄動。

我圈住他的脖子,輕輕吻著他的臉,肆無忌憚地輕咬他的耳垂,直到他發出情不自禁的呻.吟。他摟在我腰上的手漸漸收緊,他的吻已變得熾熱無比,再不滿足於在我的唇上輾轉,貪婪地滑落到我的頸項,細碎的牙齒輕輕噬咬我的鎖骨,再繼續向下滑落。

衣衫褪盡,淩亂地漂浮在水麵上。冰冷的水柔柔地包圍著我們的身體,兩人的肌膚緊密無間地帖在一起,他的身子像燃燒著的火焰般滾燙,似要把冰冷的潭水燒滾。他兩手扶在我腰間,忽然向上一提,讓我的腿放在他的腰上。

“萱兒……”

火熱的氣息不斷在我耳邊縈繞,滾燙的唇含住我胸前的殷紅,盡情地肆虐,喉嚨發出陣陣難以抑製的低吟。酥麻的快意隨著他的挑逗迅速傳遍我身體的每一處讓,我已受不了這折磨人的逗弄,兩腿緊緊圈著他的腰,腰身緩緩往下沉去,迎向他早已傲然挺立的熾熱,迎向那片讓人心悸的密境。

北淩羽低吼一聲,猛地將我按在潭壁,不再壓抑著那股蠢蠢欲動的燥熱,任由那狂熱的躁動盡情地釋放。原本緩緩流淌的潭水,此時也隨著他瘋狂的抽動而洶湧激蕩。

水是冰冷的,他的身體卻是灼熱的。背部摩擦在水潭的石壁上,有一絲絲疼痛,可是這一點痛卻是那樣微不足道。

絕望的情緒、極致的歡愉,莫名地交織在一起,我緊緊摟著他寬闊的肩膀,貪婪地呼吸著他身上的蓮花幽香,手指深深掐進他的肌膚,忘情地呻.吟,瘋狂地迎合著他的一切,直到兩人一起飄向那極樂的巔峰。

晨曦初露,一抹緋紅的朝霞從天際噴薄而出,灑向寧靜的山林。

北淩羽仍在熟睡之中,柔和的晨光落在他臉上,劍眉舒展,嘴角似有滿足的笑意,他的左手正環在我的腰上,手腕上是我親手係上的紅繩。我輕輕將他的手挪開,在他的額上印下極輕的一吻,拿過禦鳳,悄然無聲地穿過樹林,往河灘上遊走去。

走了幾裏,便見到北淩羽所說的索橋,橫跨兩岸,離水麵足有十丈高。這條用竹子搭成的索橋,隻兩丈寬,陳舊不堪,風一吹便搖搖欲墜,像是隨時會折斷一般。

我深吸一口氣,踏上索橋,往對岸走去。

不出所料,剛走了一半,對麵便閃出一個人來。淡粉色的長裙,腰間一條墨綠的束腰,將她婀娜的身姿盡顯。

寒櫻站在索橋的盡頭,嫵媚的杏目流出鄙夷的神色,“又是你,怎麼?你們的大軍過不了河,北淩羽又派你來做說客?”

“看來你忘了虛靈穀一戰,你們是怎麼哭喪著落荒而逃了。”我不屑地哼了一聲,不想多和她糾纏,冷聲道:“叫你們教主出來見我,我有個交易與他做,他會感興趣的。”

“交易?”寒櫻疑惑地將我全身上下掃視了一遍,“你想玩什麼花招?”

我側過身,望向滔滔翻滾的河麵,“你最好動作快點,若我改變主意了,他的損失可大了。”

寒櫻哼了一聲,終於轉身離去。

朝陽已從地平線升起,一道道霞光從河道的盡頭向天際噴灑,染紅了整片山穀。這本應是個和煦溫暖,充滿希望的清晨,可是在我眼中,那金燦燦的霞光卻是陰冷無比,毫無生氣。

“聽說你想和我做個交易。”上官逸的聲音突然在兩丈外響起,帶著點嘲諷,帶著點戲謔,“這大清早的,你便擾人清夢,我想一定是個有趣的交易。”

我緩緩轉過身,望向說話的人。

也許是剛從睡夢中被人叫醒,上官逸沒有穿上那身黑色衣袍,就連象征他身份的蝙蝠麵具也沒戴上,隻隨意穿了件白色的寬鬆長袍,胸襟微微敞開,長發還來不及束起,隻用白色的絛子隨意紮在腦後,左手將玄鐵闊劍扛在肩上,懶懶地站在索橋中央,半眯著眼睛朝我望來。

霞光穿過雲霧,染紅了他白皙的臉龐,山穀的風吹過河麵,將索橋輕輕蕩起,也揚起了他的衣袂。他臉上那抹帶著些探究、又帶著些戲謔的微笑,像極了在逍遙穀琉璃湖第一次見麵時的樣子,我仿佛又見到了當初那個白衣勝雪、來去無蹤的神秘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