鬥得正歡時,忽聽到北淩珩的聲音,“喲,你們倆倒是好興致。哈哈,正巧我也帶了個利害角色來,算上我一份!”
北淩珩一邊大步走來一邊往腰間摸去,卻突然皺起了眉頭,“咦,哪兒去了?奇怪,剛才明明還在的。來人,快去馬車找找。”
我與北淩飛相視一眼,都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北淩珩卻一臉茫然地望著我們,“有何可笑的?”
我對他招招手,“淩珩,過來坐,不急不急,一會兒自有分曉。”
不久後,北淩爍、宋莘莘也相繼來了。幾人剛落座,便聽到遠遠的傳來了陸憫的叫聲,“夏老爹,你給我站住!你這個臭老賊,還給我!”
隻見陸憫一邊氣急敗壞地追著夏枯草,一邊破口大罵。而夏枯草卻看似氣定神閑地遊走著,奇怪的是陸憫連他的衣角也摸不到。眾人隻覺眼前晃了幾下,夏枯草已來到我麵前,攤開了手掌,“乖女兒,瞧老爹給你逮了隻蛐蛐兒。”
“呀,這不是我的花豹子嗎?怎麼會在夏老爹這裏?”北淩珩一看,立時叫嚷起來。
我笑著將那隻蛐蛐兒還給北淩珩,將夏枯草手裏提著的一個大包裹打開,“讓靈兒看看老爹弄什麼好玩的來了。”
一打開包裹,眾人都傻了眼,隻見包裹裏麵五花八門,扇子、香囊、銀票、碎銀子、小銅鏡、胭脂盒、帕子,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都有。陸憫一個箭步上來,搶先將他本那改裝過的《滌蘭經》搶了回去塞進懷裏。
“呀,乖乖了不得啊,夏老爹,你竟然連我師傅的帕子也能偷到手?”陸憫這小子現在不急了,翻著包裹裏的東西,攤開了一條帕子,雪白的帕子散發著淡淡的蘭花幽香,一角繡著一朵墨蘭,正是狄靖平時用的帕子。
眾人都暗自吃了一驚,如今北淩飛府裏的人,武功修為最高的便是狄靖了,可這個夏老爹竟然連狄靖貼身帶著的帕子也能偷到,這手絕活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也隨意翻了翻,撿起一條隻繡了一半的絹子,“咦?這是誰的刺繡啊,繡得這麼難看,這是喇叭花還是……蒲扇?”
陸憫一邊翻其它東西,一邊瞄了一眼隨口道:“是繡了一半的鴛鴦,鴛鴦腦袋和腳還沒繡出來,這是它的身子。”
北淩爍湊過來一看,哈哈笑道:“都不是啦,是一塊大石頭上麵爬了幾條蟲子。沒想到四哥府中竟有手藝這麼好的人,讓我瞧瞧是哪一位高人?咦,這裏有署名呢,是……是……”
北淩爍盯著帕子上那個繡得歪歪扭扭的字看了半晌,卻突然表情尷尬地住了口,而我也隱約看出了那是個“莘”字,也立即閉了嘴。宋莘莘一把將那帕子搶了過去藏在身後,俏臉紅得像個熟透了的柿子,又羞又腦地扔下一句“討厭”便跑走了。
陸憫一拍腦袋,說道:“哎喲,我想起來了,莘莘師姐前段時間老是躲在房裏繡這破東西,我笑她繡得難看,還給她教訓了幾下,好像說是送給六殿下加冠的禮物。”
北淩爍一聽,頓時急得猛跺腳,“呀,你這臭小子,剛才怎麼不早說!就顧著看熱鬧。”
陸憫無辜地道:“我哪曉得啊,上次偷看的時候她隻繡了一塊石頭……”
北淩爍正要去追,卻見一人疾步往院裏走來,竟然是富公公,北淩飛連忙抬手讓北淩爍止步。富公公一向守在宮中,若無緊急事,他是絕不會輕易出宮的。
不待富公公走近,北淩飛已快步迎上,“富公公出宮,有何要事?”
“老奴富貴,見過三位殿下。稟四殿下,陛下剛才突然暈厥,至今不省人事,幾位禦醫正在搶求。”
眾人一聽,均是大驚,北淩飛當即和北淩珩、北淩爍匆忙進宮。自皇後死後,皓帝的身體每況愈下,但卻從沒試過這樣暈厥不醒,看來石堂主當初那一句“不出兩年帝星將殞”即將應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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