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就先從張曉峰開始講起,張曉峰二十四歲,土生土長的中國人,漢族,著名網絡作家,但這個天之驕子在讀高中時學習成績可以用“爛”這個字來形容,高考完一個月,以六科總分156分的佳績與大學失之交臂,這樣的人會有女朋友嗎?答案是肯定的,沒有。他既不高大也不英俊,中等身材,長得有那麼點女人的陰柔,加上自高中畢業後長達六年的時間從事寫作,身材顯得越發的消瘦,張曉峰坐在電腦前扭動了幾下已疲憊的脊椎,伸了個懶腰,喃喃自語道:“明天就是同學聚會了,被邀請了六次說什麼這次也得去了,唉、他娘的好累啊!真他媽的想睡覺。”次日,已有不少張曉峰的高中同學在金碧輝煌大酒店大門口等著,當然說是在金碧輝煌大酒店等張曉峰的基本上是沒兩個,這時一輛黑色寶馬X6從公路上緩緩駛向金碧輝煌大酒店的停車場,停車場上的名車也有不少,但能在二十四歲之前就擁有自己的車,而且還是價值不菲的車,對於這些二十出頭的年輕人來說,無疑是爭相取悅的對象,從黑色寶馬車上下來的年輕人叫趙歌,一眾老同學爭相上前客套,從如此受歡迎的程度上看,趙歌不僅長得偉岸英俊而且還開了一家公司,對於這樣年輕有為的才俊自然很受在場的青年男女歡迎,而唯有一個長相清秀的姑娘仍站在金碧輝煌大酒店的大門口不停地張望,似乎在等著什麼人,姑娘定眼一瞧二十三歲的樣子,身材凹凸有致,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一人獨自站在那金碧輝煌大酒店的大門口,總給人說不出的感覺,姑娘叫楊婉晴,漂亮可人的臉蛋上卻給人一股林妹妹的美,雙眉緊鎖,一臉愁容。趙歌遠見楊婉晴一人站立在金碧輝煌大酒店的大門口,便分開眾人來到楊婉晴近旁約顯不好意思的繞了繞頭便說道:“婉晴!一年不見你還是那麼漂亮,怎麼我約你出來吃飯你總是沒空呢?!今天我們好好聚聚。”趙歌說著已把楊婉晴的手拉了起來,正準備往金碧輝煌大酒店裏拉,始料未及的是楊婉晴使勁一甩哼聲道:“放開你的手,我們不是很熟。”說完便不再搭理趙歌,一聽這話趙歌心潮澎湃,腦子飛速運轉,心想:“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長記性的敢泡老子的妞,莫非是他?上次聚會對楊婉晴下藥的事情沒有成功,太可惜了,不然老子在床上不玩死這個騷女人。”正當趙歌心思醞釀著,不遠處一輛白色跑車係列的奧迪R8緩緩開到停車場,在眾人疑惑這車主人是誰的時候,張曉峰從車裏跨了出來,六年未見的同學除了楊婉晴臉色波瀾不驚,其他人個個都是滿臉的不可思議,唯獨趙歌的表情越發的深沉,但這個表情隻停頓了不到兩秒,便已在趙歌的臉上消失不見,趙歌走到張曉峰近前,左手插兜,右手拍了拍張曉峰的左肩侃侃說道:“張曉峰好久不見,我都快認不出你了,如今在哪裏混?!這麼發達,哈哈,走走,我們進包間好好聊”,趙曉峰聳了聳肩,示意隨便。金碧輝煌大酒店位於北京市中心的一處繁華地段,張曉峰高中畢業六年,張曉峰高中的同學們有兩年是在這金碧輝煌大酒店裏聚會,對於大學畢業和沒讀大學的同學們來說,有兩種理由來參加這次聚會,那就是社會教會了他們這批曾經意氣風發、壯誌淩雲的青年生存的道理。社會的確是一所更甚於清華北大的大學,在當今已踏足社會的青年來說,能在這社會裏混得如魚得水,必要的人脈是不可少的,哪怕是一個月拿4000塊人民幣,花掉每月的1000塊來維持必要的交際關係,恐怕也不得不這樣去做,物欲社會的卻如此。在包間裏到場的加起來共四十個人,四桌而坐,自然還有沒來的。
坐定,在坐的女生談著化妝品、包包、男人、以及大膽一點的女生更是說著自己男人那方麵是如何如何的生猛,是多麼的會賺錢。而在坐的那麼幾十個男青年有已幾杯下肚的,男人這種生物很簡單,不管兩個男人之間有沒有交際,或者連朋友都算不上,或者就一過路人的關係,隻要有酒,皆兄弟。
在一群哥們的爭相敬酒下,張曉峰幾十杯酒下肚,頭腦已是嗡嗡作響,張曉峰看著對麵的幾個訴說著生活艱辛的同學,這時的他有很多的話要說,滿臉通紅的張曉峰左手按著桌子,右手舉起一杯酒直接灌進了喉嚨,張曉峰站了起來,一隻手依舊按著桌子,一隻右手在空中亂舞,張曉峰說:“同學們,六年未見,六年的時間能發生的事太多,可以讓曾經花前月下的戀人成為陌路,可以讓你鋒利的心磨平,可以讓你從一個無拘無束的男孩成為一個家庭的頂梁柱,可以讓你一顆狂野的心回到平靜,可以讓不再聯係的人慢慢的淡忘;六年不長,也不短,它帶走了我們最美好的青春年華,如今我們已開始工作,生活本就如此,在適合的年紀讀書,在適合的年紀談戀愛,在適合的年紀工作,在適合的年紀結婚,在適合的年紀生孩子,在適合的年紀教育孩子長大成人、結婚,在適合的年紀我們老去,在合適的年紀我們死去,我們死去,我們不得不死去,所以在我們還活著的時候在適合的年紀裏做一些自己想去做的事,便不會留有遺憾,你們在坐的有的是有責任的,是一個家的經濟主要來源,所以在想著順心過活的同時,想想現實也好,同學們我又何嚐不想放下我的工作去做我喜歡的事業,但是我不能,我隻能幹這行,我隻能幹寫寫書,幹別的即使我再想去幹,現實告訴我幹不了,我何嚐不想放下這該死寫作職業,我很累,很累,對於一個沒有老板管的人來說,一天才睡六個小時那是怎樣的疲憊,每天如此,每年如一日般的度過。前些日子我認得的一個作者死了,就這樣死了,他才不到二十五歲,死在了出租屋裏,孤零零的兩天一動不動的躺著,我怕我也有這麼一天,我怕我就這麼突然的死了,連一點準備都沒有,所以我至今還沒有結婚,還沒有和一個女孩談過一次戀愛,我也累,我隻有賺更多的錢,我才能放棄我的這份工作,有時幻想著把自己帶進自己想象的小說世界之中,我就是能力超凡的神仙,過著逍遙快活的日子,不畏生死,沒有生死,但也隻能想想,簡簡單單的想想,之後就像撒尿一般,一泄而過,回歸現實,然後該幹嘛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