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依然在刮,雪很大,漫天都是,整個柳眉山都變得銀白,從柳眉山向下看,沒有人煙,但掠過層層山棱,就會看到一個黑影,慢慢挪動,仿佛風雪故意與他作對一般,他越走風越大,雪越急,那一身青衣慢慢變得雪白,整個身影都雪球一般的滾動。
這個人正是禹青,雖然死沒死成,但也不再求死,正所謂大難不死必有後福。他回頭看了一眼後方的柳眉山,目光微微有些內斂,輕輕歎息一聲,將腦中被這段奇遇所震撼的神經從麻木中救醒,繼續向柳州方向前進。
不知道這段奇遇會有什麼影響···腦中滿天的金光繁星到底是何作用····太初之靈提的要求該如何達到····禹青慢慢的前行著,心裏卻煩亂的很,他並不是很老成的人,相反,他很年輕,隻有17歲,本來這個年齡隻該一心求武,但他作為禹家唯一的嫡子,所需承擔的太多,一個50人的家族最高修為隻達到武者4階,而且這個人已經是家族中最最年長的了,離大限之期未有幾日家族,家族,家族····禹青心裏更苦,低聲喃喃,而這種無奈尚未結束,一個女孩的身影慢慢浮現。“柔兒,對不起,我禹青無能,自今日,怕是連見你都不敢一見,縱然我想帶你遠走高飛,可是家族呢,你的家人呢,我禹青又憑什麼給你幸福···嘴角苦笑更濃,步子也漸漸加快,轉眼已經到了柳州西處的一個小院。院子和簡單,也很普通,,一刻*的老槐樹從院子中央伸出,充滿了滄桑的感覺,但卻並不突兀,隻會令人覺得親切。
禹青站在門外,眼裏竟有些濕潤,曆經死亡在回家,自然別有一番滋味,雖然隻有一日離別,卻仿佛好久好久···他不知道為何自己有這種感覺,但他現在很想回家,直接是迫切,急切“咚咚咚”
禹青輕輕的敲門,盡管他很急切,但依然敲得很輕,不知怕驚醒什麼,大多數的遊子回家都是這樣,輕手輕腳的,生怕一個不小心,把什麼碰壞。其實這是一種的確想家了的心裏,所有人都已樣,長時間不見,你會以為這個地方已經老了,你對他,隻有珍惜和尊重。
隨著“吱呀”的聲響,門緩緩拉開,一個男童的臉紅撲撲的從門縫中伸出,一看到禹青,先是迷惑,繼而驚喜,接著竟大哭起來。
禹青將身上的風雪抖落,心疼的望著男童被凍紅的小臉,內心又是一歎,輕聲道:“阿明,快別哭,我先進來”說完便向武內門走去。叫做阿明的男孩讓過身,替禹青鋪單身上的積雪,顫聲道;“家主···家主您一天一夜···一夜···都未回,多叫人···叫人···擔心,家裏麵都··都急死了”
禹青麵露愧疚,嘴巴張了張,但沒在說話,隻是很深的忘了阿明一眼,便大步向內堂走去。其實內堂還是比較寬大的,不過並不是那種大氣型的大,隻是相對於整個小院來說。推開內堂大門,足足有30幾個人擠在一個火爐旁,他們大多身穿單薄,即使靠近火爐,任然瑟瑟發抖。這裏大多都是婦孺和老人,禹家青壯的漢子隻有6,7個人,大都出去做工,剩下的婦孺也在家做些紡線,但仍然入不敷出,即使是烤火,也得打擊擠在一起。禹家雖然破落,但家規依然嚴謹,長幼順序,尊卑順序不得有一絲偏差。即使天氣很冷,但輩分長得才有資格靠近火爐,稍次的離得也不遠,在差的,隻有很少的溫暖看到禹青進門,無論是正在紡線的婦人,還是正在擠著身子取暖的老人都站立起來,躬身行禮:“家主萬福”禹青點點頭,也衝他們躬了躬身,輕聲道:“叫諸位擔心了,禹家自第7代家主得罪當今聖上從金陵放逐,到我禹青卻作為禹家13代族長使你們蝸居在柳州的一個小院,溫飽不足,冷暖難保,實在有愧,自今日起,我禹青必將發奮立誌,使我禹家在立門楣。不過現在說這些還是為時過早,但請大家相信,我禹青有這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