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們常說新婚之人是快樂的,我也不例外。
胤禟的府邸布置的比較講究,是由東、西、南、北、中五個院子組成。
他自己的寢室位於中院,四周種滿了花草樹木,想必到了穿暖花開的時節,百花齊放,綠樹成蔭,整個院子都會充滿生氣,景色也定會如畫般的怡人。
自從我來到九爺府,就一直住在他的寢院裏,過著十分難得的一夫一妻製生活。
閑下來,沒有事情做的時候,我也會喃喃自問,不知道何時我就會搬到其他院落去居住,說不定胤禟的身邊又會出現新的絕麗佳人,那個時候,我會不會因為受不了而離開這裏呢?
想到這兒,不由的慘然一笑,心頭仿佛被鋒利的刀刃割下了一塊肉,生硬地疼痛起來。
每當我想到有一天我要與其他女人共同分享胤禟的時候,心底就會一哆嗦,繼而感到慌張和絕望……
這就是所謂注定的前世麼?
如果是的話,我寧願選擇離開,哪怕在別人看來,我的行為是一種可笑的逃避……
站在胤禟的書房裏,聞著熟悉的檀香味,目光逐一掃過櫃子上擺放整齊的書卷,和桌案上靜躺著的筆墨。
胤禟進宮給宜妃請安之前還和我說,要教我畫山水畫兒,因為這是他最擅長的。
我從他身後蹦到他的身前,撒嬌地撲進他的懷裏,“你願意教我,我不見得願意學哦。”
胤禟一聽,眼底立馬閃起光,“哦?此話怎講?”
“要我拜你為師,就先要描摹一幅我的特寫畫像。”
“這個還不容易麼。”
“我擺姿勢,你來畫。”
“好!”
於是,我壞壞地衝他一笑,“我要這樣!”說完,右手的食指和中指擺出一個勝利的手勢,左眼調皮地眯起來,舌頭也放肆地伸出向左一撇。
胤禟頓然一愣,傻傻地看著我這個在古代還未成為時尚潮流的拍照動作,一時間擰著眉,半張著嘴,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回想起他當時的表情,我忍不住嗬嗬地笑起來。
胤禟要比我大三歲,今年十六歲的他怎麼可能沒有碰過其他女人。
府裏麵有些丫鬟是胤禟的哥哥們送來的,包括大名鼎鼎的穿清男一號四爺。
這些兄弟們啊,哪裏還稱得上是“血肉相連”?
表麵上是送丫鬟來伺候自己的弟弟,其實,隻是想插一個眼線來監視對方罷了。
雖然我知道這其中的貓膩,但是,看著那些如花似玉的少女們,心頭的不爽讓我不能忽略她們的存在。
於是,等胤禟請安回來,我毫不客氣地噘起嘴問他,“這麼多丫鬟在你的府裏,你看得不眼暈嗎?”
胤禟從身後抱住我,雙手不安分地在我身上撫摸著,
“我隻當她們不存在。”
我懶懶地瞥了他一眼,壓住流動在血液裏的酸澀,問道:“你難道沒碰過她們嗎?”
胤禟忽然哈哈大笑起來,一晃身便站到我麵前,“原來你在擔心這個呀。”
我憤憤地瞪著他,“笑吧笑吧!假如我身邊整天有一堆男的纏著我,你就不擔心?”
胤禟收起了笑意,輕輕地咬住我耳垂,說道:“怎麼不擔心,別說一堆了,就那一個也把我氣得夠嗆了。”
我微微蹙眉,胤禟說的那個人,不就是世遙麼。
“含兒啊,有件事情你必須答應我。”
望著胤禟幽深的黑眸,認真的神色,我咽著口水,“你要給我立規矩了?”
胤禟拍拍我的臉蛋,“規矩倒是說不上,不過,今後我不在府裏的時候,我不允許你一個人出去亂跑,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