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桌案上,手裏倒握著毛筆,桌子上堆了一摞我抄寫的唐宋詩詞。
此時,腦海裏縈繞著都是那些偉大詩人們的名字:李白,杜甫,王昌齡,孟浩然,柳宗元,張若虛,範仲淹……
OMG,這些人可謂是作詩如吃飯啊!抄都抄不完。
昨夜的“偷窺”行為再一次以失敗告終。
唉````都怪額娘太愛操心,明明都躺下睡覺了,還擔心著大哥和世遙過度用功傷了身體,叫人準備了夜宵,而且親自送來。
結果,當她看到我和小琦兩個人雙手扒著牆,哈著腰,撅著屁股的樣子,幾乎尖叫出來。
深更半夜做壞事被額娘逮個正著,我知道這次不是耍點小聰明就能夠蒙混過關的。
大哥和世遙聽到額娘的訓斥,急忙從房間內跑出來,還沒等他們露麵,我和小琦就在額娘貼身大丫鬟雪芝的掩護下,飛速地往月亮門那邊“撤退”
。
要知道,在額娘眼裏,黃花大閨女是不能穿著中衣見外人的,有損名節。
撇撇嘴,話說自己上一世經常穿著吊帶小背心、超短裙滿處跑,時不時還會穿著比基尼去海灘享受一番。
這要是說給額娘聽,還不把她的鼻子氣歪了?
不過既然回到了古代,我也隻能接受這裏三層外三層的穿法了。
額娘是一位聰明的女子,知道我這個人最害怕的就是舞文弄墨,所以每次隻要我犯了大大小小的錯誤都會以抄詩文的方式來懲罰我。
記得在我小的時候,阿瑪特意請了一位師傅教我讀解四書五經。
師傅在我的眼裏就是一個標準的老爺爺形象,日後回想起來,越發地感覺師傅像位釣魚老翁。
從那以後,年僅四歲的我日日要跟著他上課。
他嘴裏說一句,我就跟著念一句。
一開始背讀詩詞的時候我還會很愜意地晃著腦袋,可惜,過了些日子,師傅嘴裏的“之乎者也”進了我耳朵裏就變成了一大堆嘰裏呱啦的廢話。
師傅見我一副不上進的樣子,忍無可忍,便主動向阿瑪告辭。
阿瑪雖然整日忙於朝廷上的那些事兒,但是對於我的教育還是極為在意的。
一聽師傅要走,急忙不解地追問起緣由。
不問則罷,一問則怒。
當晚把我扣留在他的書房,非讓我給他一個說法。
我除了一個勁兒地重複那句“我知錯了”
,再無其他好解釋。
現在想想,阿瑪也真是的,我那時還是一個不到五歲的孩子,不愛學習也是很正常的嘛。
想到這兒,忍不住噘起嘴,左手順勢托起開始發暈的腦袋。
倒拿在手上的毛筆杆一晃一晃的,思緒飛揚在每個年齡階段的我。
記得在我九歲的時候,額娘便開始時刻叮囑我要注意自己的舉止言談。
有一年夏季,是瑪法的六十大壽,府裏請了很多人。
在壽筵上,更確切地說,在舉行壽筵廳堂邊的小花園裏,我認識了一個比我小一歲的小姑娘,伊爾根覺羅氏疏裕。
雖然疏裕來自名望家族,但是她額娘的地位並不高,隻是一名侍妾。
也許是這個原因,當時隻有八歲的疏裕就已經很懂事了,待人接物都是格外的小心。
我這個人向來不喜歡這種場合,無論是今生還是前世。
於是,自己趁著額娘不注意,帶著小琦溜到一旁的小花園裏。
夏天的花園裏溢散著花香,聚滿了蝴蝶。
淘氣的我便和小琦在小花園裏捉蝴蝶,又蹦又跳,每當逮到一隻蝴蝶,我們就開心的“哦~~”起來。
玩得正起勁兒,一轉身,看到了一個小女孩,遠遠地站在月亮門口,抿著嘴,手裏的帕子擰得像麻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