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次試探(2 / 3)

龐氏有幾分得意道:“可不是,我原先還愁跟了個傻娘子沒前程,現下是一點也不‘操’心了,人人都誇三房的小娘子如何如何,夫人也是看重,我家小娘子鬼著哩!不愛出這個風頭。”

阿慶附和的笑了兩下,又問道:“三房的小娘子讓我去打聽那事,我都是照你教我說的給她說的,上哪去找那個通神的小娘子去?這事該怎麼回她?”

龐氏道:“你過個幾天,便與她說那家人回南方了就成。”

阿慶點了點頭:“行,那弟妹,我便先回去了!”

龐氏拂身揖了一禮:“阿姊好走。”

宋連城睡醒以後,便聽龐氏將這事給她說了一遍,她一邊喝著小米粥,一邊哼著古人無法理解的小調調,兩隻小短‘腿’懸在凳子外一晃一晃,心情甚好。

幸虧她突然想起了以前方點點給她講過的,關於重生的定義,如今可以確定她堂姐不是穿越‘女’,而是一個重生‘女’。聽著好像比她這種對天鳳朝曆史就是個熊瞎子,對未來大小事兩眼一抹黑的穿越‘女’要牛掰不少,她應該有點危機感才對。但親堂姊妹不對付歸不對付,哪有那麼多你生我死,她們是一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更何況,如今堂姐的底細已經‘摸’清,排除了不確定因素帶來的缺乏安全感,宋連城就是莫名的很開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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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過了幾日,家中漸漸傳出一些風聲來,說是鍾姨娘早前還在老家時,有一個自小訂親的未婚夫,後來未婚夫家道中落了,鍾姨娘母家嫌棄未婚夫家,可巧宋國公出外遊玩,無意看上了鍾姨娘,鍾姨娘母家正有此意,一輛轎子便將鍾姨娘送了進來。

起初隻是幾個人小聲在傳,家裏的主子們也沒注意,豈料這傳聞就跟長了草似的愈演愈烈,到了後頭,已經是換了一套說法,莫說鍾姨娘,便是宋國公都有所耳聞。

鍾姨娘大呼冤枉,她為人刻薄,一時氣不過,上了園子裏一通指桑罵槐,孰料並未取得什麼郊用,反倒又有不少人說她母家貪財狠毒,將未婚夫‘弄’死,隻為了讓她給宋國公當妾。

一時間,背地裏說她的人更多了起來,往日見著她過來,還會遮一遮嘴,現下是當著她的麵便敢指指點點,一點也不顧忌。

雖說這都是底下人捕風捉影,嘴碎‘亂’傳的事,沒什麼證據可憑據。耐不住這些話太不中聽,讓人聽了便覺著心堵,連宋江氏也特意將她叫過來問了一遍,鍾姨娘對著宋江氏哭道:“夫人,奴雖說隻是個姨娘,可也是小轎抬進來的,這抬進來之前,哪有不打聽清楚奴家裏情況的道理?奴是有個指腹為婚的未婚夫,可那年他家家主病世過後,他家便一落千丈,窮的揭不開鍋。奴家中雖有心接濟,卻也是有次數的,奴家中情況並不算好,否則也不會賣‘女’做小,隻為那一百兩禮錢。能幫他們的次數不多,又不能伸手把他們要過來養。他家也是沒法子了,當家娘子便變賣了房產,帶著奴那未婚夫的兄長和奴這未婚夫一起回了母家投靠親戚,這此後便一直沒了音信,後來聽那邊過來的人說,奴那未婚夫病死了,待到奴及笄,他們家也沒個人上‘門’來說親,奴待字閨中又等了兩年,這便等到了朗主。事情便是這樣,哪有嘴碎的婆子傳的這麼邪呼?”

鍾姨娘‘交’了底,宋江氏點了點頭,倒也沒再說什麼,回頭便勒令家中下人不得‘亂’傳。這種事情,又不是家婢家伎可賣可送,若是有心人斷章取義,便要被說成是仗勢欺人,強搶民‘女’,皇子皇孫尚不敢這般膽大妄為,何況她家郎主一個臣子。

眼下謝相辭世,三相缺一,宋國公做為謝相的接班人,正是角逐相位的關鍵時機,這個時候傳出這樣的風聲來,影響極不好。宋江氏當然不會讓這些後院的事,影響到自家郎主的前程,她雷厲風行,將話一‘交’待下去,後院傳的滿天飛的事情,頓時便沒了聲息。

這樣安靜不過多久,一日,宋家大‘門’口來了個叫延慶生的男子,右挎包袱,風塵仆仆,自稱是鍾姨娘的未婚夫,來見鍾姨娘,揚言要帶她回老家成親。

今日輪值的‘門’房是賈六的阿父賈叔伯,他正吹胡子瞪眼睛訓自家兒子,聞延慶生言大驚,聯想到前段時日府中傳聞,又想起自家主母的口令,賈氏是世仆,他做‘門’房時日已久,略知朝中局勢,也有幾分眼‘色’,稍稍琢磨,便覺得不能由著這人胡攪蠻纏,便將這延慶生給轟出了‘門’去,又霸道的不許他在府‘門’口徘徊,叫他趕緊走。

這延慶生的是虎背熊腰,滿臉虯髯,又是個爆脾氣,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他被狗仗人勢的宋家‘門’房攆了這一回,如何肯服,當即便嚷嚷著鬧了起來。

這世道雖還是貧富不均,但老百姓大抵都豐衣足食,尚有盈餘,世族顯貴,平時傲慢慣了,還真沒有布衣平民敢在宋家地盤上鬧過事,這還有什麼可說,賈叔伯揮了揮手,便招呼了一幫府中家丁,將這延慶生給揍了一頓。

揍完還揚言:“你也不出去打聽打聽,我們宋家豈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還不快給我滾?”

延慶生雙拳難敵七八手,被揍慘了,這下真是鬧大了,他半死不活的趴在地上,索‘性’撒起潑來,氣運丹田,吼聲嘹亮,惹得不少百姓駐足圍看。

也是巧了,他躺的這地,是宋國公下朝的必經之路,宋國公下朝回家,聽到這府‘門’外的喧鬧聲,必是要過問一番的,他剛問出口,延慶生剛張嘴,一旁趕著來接宋國公的賈叔伯死死捂住了他的嘴,賈叔伯笑著對宋國公道:“郎主剛下朝,有什麼事回去再說可好?”家醜不可外揚,的確是忠心耿耿,為主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