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東宮三郡主(2 / 3)

甩開這些新‘交’的小貴‘女’,宋連城躲在‘花’園一隅歇息,這麼一通‘交’際下來,她還著實有些累了,她雖然是個三歲小孩的身體,但畢竟是個近四十歲的靈魂,與這些真正的小孩,玩些不費腦的遊戲,說些不著邊際的話,時間長了,也會口幹舌燥,頗覺無趣。但這又是必須的,覺得無趣也隻能無奈。

壇子裏栽的月月紅開‘花’了,紅‘色’的‘花’瓣上一塵不染,綠葉襯著,嬌嬌弱弱的樣子,讓人不忍采擷。

宋連城將伸出去的手收了回來,她將鼻子貼在‘花’朵上深深嗅了一口,香氣入鼻,甜甜的,她不由笑了出來,伸出小手在‘花’瓣上輕輕撫了一撫。

正一個人玩的高興,前方傳來輕微響動,宋連城探頭出去看,原來是她六舅舅在這裏看書,響動便是他順手倒茶,茶壺磕在石桌上發出來的。

許是看得久了,人有些疲乏,他放下了書,右手擱在石桌上,臉對著太陽,微微眯著眼,‘唇’角似乎含笑,一派的雲淡風輕。他穿著月白的袍子,頭束‘玉’冠,劍眉朗目,陽光好像為他鍍了一層金邊,美得就像一幅畫一樣。

他身後不遠處的遊廊,平昌公主手中拿著一件外袍,癡癡的望著他,她不敢發出一聲動響,似乎是怕驚擾他。平昌公主是活潑開朗的,宋連城從未見過這樣小心翼翼的平昌公主,眉目間的濃情蜜意,好似她望著的是世間最貴重的珍寶。

宋連城突然想起了一首詩:你站在橋上看風景,看風景的人在樓上看你。明月裝飾了你的窗子,你裝飾了別人的夢。

許是平昌公主視線過於炙熱,尹六郎察覺了她,他睜開眼,看向平昌公主的所在,溫潤如‘玉’的臉上‘露’出一個暖暖的笑:“你怎麼來了?”

平昌公主收回神思,對著他揚了揚手中的袍子,嗔怪道:“還不是你,身子不好,還穿得這樣薄,這都起了風,你若是受涼了可怎生是好?”

雖是嗔怪,可眉眼都在笑,語氣也是極溫柔,尹六郎自從用艾草燒傷雙‘腿’落下足疾,身子便一直不好,平昌公主對他可謂是嘔心瀝血,便是對尹神愛也沒有這樣妥帖。

尹六郎道:“日日躲在‘床’上,我也是乏了。”

平昌公主將袍子披在他的身上,又蹲下身為他撚了撚腳上的裹毯,道:“勞煩夫君也為我想一想,你知道我天不怕地不怕,就怕你病著

。”

尹六郎歎了一口氣:“公主,跟著我讓你受苦了!”

宋連城想,平昌公主定是愛慘了六舅舅,才會肯為六舅舅這樣紆尊降貴。一個有權勢的‘女’人,隻有將那個男人放在了心尖尖上,才會不惜背負罵名也要橫刀奪愛,又能容忍他的心有所屬,甘心隻做他身邊的小‘女’人。

宋連城靜悄悄的離去,她沒了打招呼的心思,她更怕打擾到他們。

尹神愛是個說到做到的人,她自認為稟公處事,絕不循‘私’包庇,是非對錯都要論斷曲直。

是以,尹家五娘出嫁後不久,她於宮中尋得五殿下姬瑞和皇孫姬佑,問及當日是非,她可算問錯人了,姬瑞拿這事做把柄,正拿捏著宋連城,怎會告訴她實情?姬佑和宋連城均與沈煙有仇,他二人早已沆瀣一氣,自然會替她包庇,又怎會把實情告知?

率真的尹神愛以為問到真相,思前想後,覺得頗對不起表妹,有心彌補。於是,在某個休沐日,她趁出宮與父母小聚,於公主府設宴,廣下貼子,邀帝都貴‘女’前來遊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