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下吧。”注意到智不正常的臉色,冰依晨果斷的從馬上跳下,接住他搖搖欲墜的身子。

“我,沒關係的。”聞著冰依晨身上淡淡的花香,智掙紮著想起來,卻手腳發軟,動彈不得。

“你很有關係,發燒了麼?”冰依晨歎了口氣,看來自己的計劃是必須要打亂了,不過也好,可以利用這段多出來的時間,再周詳一下自己的計劃。

“冰王果然灑脫。”摸了摸自己微燙的體溫,智把整個身子放心的交給冰依晨,撐了一天的神誌慢慢模糊,最後沉沉睡去。

鳳眸微眯,冰依晨抬手把智打橫抱起,往街邊的旅店走去,他需要好好休息,自己,則需要好好思考,延誤了之後的計劃,該如何執行。

“冰王,你怎麼想的?”歐陽家主疑惑的盯著沉默的冰依晨,為了一個男人停下整個計劃,冰依晨是不是把天下當了兒戲。

掃了一眼床上的智,冰依晨頗為無奈:“就你看的這樣啊,影他們安頓好了麼?”

“恩,我做好一切才趕過來的。”挑了些茶葉倒在紫砂壺中,歐陽家主熟練地衝水,過濾,直到淡薄而濃鬱的茶香緩緩飄出。

鳳眸不眨的盯著歐陽家主的動作,冰依晨神色淡然,把玩著腰間殤相公送的玉佩,腦海中不斷策劃著各種計策應該如何執行,久久無語。

“……星國國君現在何處?”薄唇緊抿,冰依晨淡淡問道。最近三天內,行刺自己的人,沒有一百也有八十,個頂個的好手,倘若自己的武功稍低一點,或者沒有暗組的暗中協助,自己有十條命都不夠死的。

“很奇怪……他在三百裏外的一家酒樓,不像是追著將軍而來,倒好像比將軍提前了幾天出發,對了,按照冰王的命令,那些響應的百姓已經紛紛離開國家,投奔血國,血國國君也盡全力按照冰王的建議訓練士兵,雖然時日尚短,但大家萬眾一心,倒也有了出人意料的表現。”

“金木。”聽完歐陽家主的彙報,冰依晨低聲喝道。

“屬下在。”房門被輕輕推開,金木低頭,單膝跪地,神態恭敬。

“木留下來照顧太子,金和我去找星國國君。”興奮的舔了舔幹裂的紅唇,冰依晨笑的有幾分邪惡,歐陽家主膽寒的退後兩步,拒絕直視他眸中的血腥。

和金交換了一下目光,冰依晨若有所思的走到門口,語帶戲謔:“歐陽家主也一起來吧。”

“好啊。”在試探我麼?歐陽家主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跟上兩人的步伐,用這種顯而易見的方式刺探我的忠誠,冰依晨,你是太聰明,還是太笨呢?

執起衣服披在冰依晨身上,木退後兩步,迎上她的目光:“影說,他不在身邊,要我關照將軍。”

“哈哈,好啊,關照我吧。”看著金眉眼中小小的得意,冰依晨頗感好笑,胸膛處,近日堆積的沉悶一掃而光,權利,真的很累人啊。

客棧二樓,星國國君一抹銀白,坐在靠近平台的位子,慵懶的欣賞著夜色,月光籠罩的他,有種致命的蠱惑,不論年齡,不論男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