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竹林,煙霧迷繞。蜿蜒的小路伸展到竹林深處。二十出頭的白衣青年正緩緩地向深處走去。烏黑濃密的長發微微紮起。十分英俊。在月光的映襯下青年的身材顯得十分修長。
他身穿白袍,沒有絲毫血色的臉顯得愈發蒼白。此時如果有人看到青年的麵孔或許會被嚇到。
濃密的眉毛上夾雜些許白色,細看才能知道是冰晶。雖然青年看起來病泱泱的沒有絲毫血色。但走起路來倒是異常利索。
青年背後背著一把很長的劍,劍用黑色的布包著,袋口用黃色的條子係著,青年走到大竹子下突然停住了,轉頭往竹林裏看了一眼,冷哼道“跟了那麼久,還不出來麼?難道想跟我去客棧過夜嗎?”
這時竹林裏一陣騷動,過了一會突然串出七八個身穿黑色夜行衣手拿利劍的人,幾個黑衣人圍了過來把青年圍在中間,然後慢慢的縮小圈子。
突然從中間走出一個看起來像是頭頭的黑衣人“小子,今天我們兄弟也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我們也不知道你惹到哪位大人物了,既然出那麼多錢要你的人頭,你死後千萬別找上我們,要找找那位出錢要殺你的人吧。
說完,男子把劍一提對著青年一劍刺去,其他幾個黑衣人也提著劍防患著,劍尖對著青年的心口處,眼看就要刺到心口時,隻看青年伸出兩根手指,看似緩慢的迎向劍尖,可偏偏這看似緩慢的手指把劍尖夾住了。
黑衣男子見劍被夾住了,利馬用力往後一拉,可是劍依舊拔不出來,男子隻好再往前一刺,可是那把劍像是插進了石頭裏一般,刺也刺不進去,拔也拔不出來,這時男子才知道原來對方也是個高手。
他瞪起眼珠向著其他幾個黑衣人喊道,快給我殺了他,其他幾個黑衣人一聽,馬上舉劍刺來,青年見幾把劍刺來依舊不慌不忙,突然詭異的一轉身。
隻見他從背後抽出一把劍,然後將劍抖出幾個劍花,隻聽刷刷幾聲,身後最先迎上來的幾個黑衣人隻覺喉嚨一甜,血就噴了出來,然後就倒了下去。
其他幾名衝上來的黑衣人看到這情形都慌了,這時候就是傻子也看的出來對方不隻是高手,簡直就是索命的魔鬼,平日裏都是他們索命,今天是碰到了個正主了,對方那個頭頭眼見手下幾人驚恐的眼神也知道他們指望不上了,自己也不是對方的對手。
可是一想起那位大爺答應的報酬,心裏也是鬥爭了起來,再說這次大哥讓我來,說隻要殺了這小子拿到這筆報酬直接分了兩份,另外前不久三當家死了,這次我要成了說不準老大會提我做三當家。
想到這裏黑衣男子眼中出現一絲煞氣,他偷偷從袖子裏抽出一把短匕首,趁青年還沒提防之下對著青年的後背心髒處猛的刺過去,眼看就快刺到了。
這時隻見青年又緩慢的一轉身,再次“緩慢”的伸出兩個指頭,依然準確的夾住了匕首,這時候黑衣男子撞豆腐的心都有了,那表情比吃了死蒼蠅還難看。
嘴裏帶著哭腔道“還來”青年嘴角勾出一個弧度,冷哼了一聲,一腳對著黑衣男子踹去,這一腳踹到男子胸口。
男子隻覺得像是被大石頭砸到心髒一般,嘴裏一甜,一口鮮紅噴出,隨後兩眼一黑暈了過去,其他幾個黑衣人看到這裏,嚇的轉頭就跑,沒兩三下就不見了蹤影。這時候青年扯下男子的蒙麵看了一眼,然後就站起來繼續往樹林外走去。
漆黑的樹林,銀色的月光照在青年的頭上,顯得神秘無比,這青年名叫林龍軒,目前得了失憶證,很多事情都不記得了,說到這事就要從兩年前說起,兩年前林龍軒醒來時發現自己在一個房子裏,看著周圍陌生的一切,之前什麼事也想不起來,隻記得自己叫林龍軒,另外好象還有一個人的名字,好象叫什麼林天涯,其他的事就記的不大清楚了。
這裏是什麼地方?我為什麼在這裏?過了一回房門打開了,走近來一個身穿獸皮的漢子,漢子看青年醒來,就走了過去,說到,小哥你醒啦?快先躺好,別動。
前天我和我兒子進山裏打獵突然發現你暈倒在一塊石頭上,全身都是血,身體非常冰,但是還以為你已經死了。
後來還是我那小娃兒心細上去探了探你的鼻吸,才知道原來你還活著。這不把你領回來,你也睡了兩天了,小哥,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受那麼重的傷?
林龍軒聽了獵戶的話後,先是整理了下情緒,然後慢慢的回憶,可是依舊還是什麼都不記得,但是模糊的記憶中好象出現了一個人影,人影身後背著一把用黑布包著的長劍。
人影背對著他,一陣風吹過,顯得有點道骨仙風的感覺,影子轉過身來,可是依舊看不清麵貌,隻聽那影子說“軒兒,記得這把劍一定要保管好,要是為師有一天不見了,你一定想辦法弄清楚這把劍的事,說完影子就越來越淡,慢慢的消失不見了。
獵戶見林龍軒茫然的神色,便道,小哥這才剛醒,先休息下吧,等身子好些了再說不遲,於是就走出門去,晚上獵戶一家三口和林龍軒一起吃了飯,雖然傷的很重可是,倒也能勉強走走。
獵戶帶著林龍軒走到了屋外,林龍軒把他失憶的事和他記得的名字告訴了獵戶,但是那影子的事卻沒有說,獵戶聽完也是很驚訝,連忙說到,原來小哥失憶啦,那先不記著走,以後就在這先住著,等想起來後再去找你的家人吧。
林龍軒就這樣和獵戶聊了一晚上了解了些現在的情況,也順便問了下是否知道林天涯是何人,可獵戶貌似也從來沒聽過這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