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焱給龍頭遞了個“識時務者為俊傑”的眼色,說:“你快全招了吧。信不信是我們的事兒。”
龍頭長歎一聲,說:“其實,我就是冰夷龍王。”
“啊?”藍天和劉焱都非常愕然。尤其是劉焱,他是聽師父講過冰夷龍王以前的光輝曆史的。
根據師父所說,冰夷龍王是一條古老尊貴的龍,後世也稱其為冰夷龍王。它是由昆侖仙山上的冰雪孕育成的,是天地間的第一位河伯,主宰著大河的廣大流域——從昆侖仙山的冰川一直到渤海沿岸,地盤差不多貫穿了中原的所有北方流域。在遠古時代,中原人對天國的信仰就是從對冰夷的恐懼開始的,因為他主宰的河流喜怒無常,威不可測,人們倘若怠慢了對他的獻祭,就會有一場滔天洪水。所以古代中原人在還沒學會觀察天象的時候,就知道崇拜大河之神。從古至今,大河之神換過幾個,都叫做河伯。但是,最出名的還是這一位叫做冰夷的河伯。
可是,眼前的這條龍,到底哪裏高貴了?在劉焱二人看來,它不過一條既貪婪、愚蠢又怕死的龍罷了。
藍天跟劉焱互換了一下眼色,都很懷疑它的話。
龍頭察顏觀色,也明白了他們在想什麼,苦笑著說:“我知道你們不會相信的。當年,我是何等威風,就連黃帝稱帝,也要經過我的首肯。所有見過我的天子,才有資格被稱為真龍天子。如今,我落魄了。都是可惡的應龍把我害成這樣的!如果不是他非要為了個軒轅妭兒挑戰我,我何至於被玉皇大帝免去了河伯之神位,還被封印在這個鬼地方,承受萬年孤獨與痛楚。哼,如今應龍也被囚禁在這裏了,活該!我也要讓它嚐嚐我所嚐過的所有滋味!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們就是要來找應龍的吧?我看到你們已經找到那個龍爪印了。實話跟你們說吧,你們找到那個也沒用。除非,你們能幫我解除封印,讓我把龍爪按在那個印上,否則的話,你們永遠都去不到關押應龍的那個牢獄。一定要是我的龍爪才跟那個印吻合,其他的龍爪是沒有用的。”
藍天說:“那要怎樣才能解除你的封印?”
龍頭冷笑著說:“我怎麼知道?這是玉皇大帝請畢方大神親自封印我的,恐怕隻有他才知道解除封印之法了。畢方那老頭是天生火神力,剛好跟我的水神力是相克的。”
劉焱說:“真的不能毀掉這道門麼?”
龍頭哭笑不得地說:“如果這麼簡單的話,我早就出來了好不好?”
劉焱說:“那如果我們能幫你解除封印,你是否就可以幫我們解救應龍?”
龍頭不屑地冷笑一聲,說:“如今畢方老頭恐怕也歸天了吧?難道你們知道解除封印之法。”
藍天說:“我們不知道。但是,畢方大神的元神還在我們那個世界裏,而且我們也知道它在哪裏。那你一旦自由了,能否遵守承諾,幫我們解救應龍呢?”
龍頭問:“真的嗎?”
藍天點頭,說:“我們男子漢大丈夫,明人不說暗話,而起一言既出,駟馬難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