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儀而複的傷害太高了,徒手拆機甲剛才建立起的優勢,一下就蕩然無存。
聶彥卻沒有停手,他的梯雲縱剛才可沒有使用,幾乎是在兩儀而複脫離了劍尖的同一時間,他一下瞬移到徒手拆機甲的落點。
雙方的距離,再次被拉到三步以內。
“不行,機甲輸了。”陳彬笑著搖了搖頭。
“……”永夜的手心都已經出了一層汗。
雖然永夜知道隊裏每個人都很強,但如果要他說除了陳彬和藍白之外,誰是隊裏最強的,那一定是徒手拆機甲。
如果連徒手拆機甲,帶著5級的等級壓製和關鍵技能,都沒辦法在聶彥手上取勝。
那今天晚上三百場……
恐怕,他們一場都贏不了!
聶彥已經掌握到了打徒手拆機甲的要點。
要讓徒手拆機甲感覺到危險!
一定要讓他害怕。
如毒蛇一般危險而森寒的劍氣爆發,幾乎是極限距離地貼近著徒手拆機甲。
光芒閃耀,絢麗地爆發!
徒手拆機甲也並沒有一直采取防守和後退,隻是,這樣的近身逼戰,一連串的普攻和技能的攻防,他不自覺地就有點慌了。
各種技能的光效,在兩個人中間狹小的範圍裏,燦然四射。
攻防、招架、棧道上的極限走位……
雙方一個即時計算能力逆天,一個則是早已做好了幾套預案,都不是輕易出錯的人!
兩個人的血量交錯下降。
徒手拆機甲的等級和關鍵技能都有巨大的優勢,聶彥卻是打出了氣勢。
30%、20%、10%……
最後,壓倒徒手拆機甲的,卻不是這種緊張的互拚,而是聶彥的一句嘲諷:“草食動物,也想要贏職業隊長嗎?”
……
徒手拆機甲被一股電流,從頭到尾打了個外焦裏嫩。
草食動物!
還能有比這更讓人絕望,卻又貼切的形容詞嗎?
沒錯,他就是個草食動物,戰鬥力並不弱卻膽小如鼠,就算長著鋒利的角,還有沉重的鐵蹄,也不懂得怎麼去使用的……草食動物!
聶彥把他擊中了……
就在這一瞬間,徒手拆機甲有一種感覺,他找到了自己整個人生最準確的定義。
沒錯,就是草食動物!
一輩子處在食物鏈最底端的那種!
“機甲的主動嘲諷現在還行,嘲諷應對能力太差了。”藍白回過頭朝陳彬打了個響指。
“你指望草食動物能有什麼應對?咬人嗎?”陳彬笑著道。
“靠,陳隊,聶彥是在欺負機甲啊!”永夜無力地舉起爪子提醒道。
“聶彥的嘲諷戰,打得有夠爛的,沒想到機甲還能比他更爛。”藍白卻也笑了起來。
“整個職業圈裏,再沒有一個一號位,能被這種水準的嘲諷給影響了……”陳彬剛從小雅手裏接過他要的蛋糕,心情很好地吃了起來。
如果是在職業賽場上,聶彥這種嘲諷,根本不可能影響到任何人,甚至草食動物四個字,還有可能會引起笑場,和更加犀利的反嘲諷。
可是,徒手拆機甲卻沒有抵抗的力量,勉強支撐了十幾秒之後,倒在了蜀山棧道上。
永夜看著聶彥最後的兩百多點生命值,可惜地輕拍了一下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