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豐滿的理想掩蓋不知現實的骨感,當火焰消退以後,那結界依然如煮不熟、捶不爛的銅豌豆一般,很不要臉又很炫耀地立在那裏,出了外表被熏黑了一些以外,居然還是毫發無傷。
這下魏二苟可真是沒脾氣了,無奈地看著黎叔兒和楊億自嘲道:“善了個哉的,這玩意到底是啥變的啊,這咋油鹽不進呢,我是沒轍了,你們誰有招誰使吧,擦!”
“胖子,別上火,這玩意就跟打麻將光點炮一樣,你得適當的換換手知道不,那啥,讓兄弟我先整兩把,沒準就來個一條龍加自摸呢,嗬嗬”楊億拍拍魏二苟的肩膀,將他退到一旁,自己則欣欣然地上去,準備也露一小手。
見楊億如此,黎叔兒詭異地一笑,也不多言,靠在臊眉耷眼的魏二苟旁邊,比劃著楊億小聲道:“這個,比你也強不到哪去,一會就跟你一樣,也得灰溜溜地下來,嗬嗬”
“不是,叔兒,你是我們親師傅嗎,這咋看著我們吃癟把你高興的跟啥似的,你這是病啊,得治。”魏二苟見黎叔兒對自己和楊億完全是一副看熱鬧不怕亂子大的神情,心裏這個懊糟,忍不住對黎叔兒嗆聲道。
“你懂什麼,這叫不吃一塹,不長一智,你們雖然學了一身的本事,但還缺乏曆練與磨礪,那玩意不是叔兒說說你們就能記住的,需要你們在實踐中一點點摸索,直至將這些融入到骨子裏,再遇到這些玩命的勾當的時候,不用現想,本能地就能使出來,到那時,你們才真叫出徒了,叔兒也就可以放心地去了……”黎叔兒眼神空洞地看向正運氣的楊億,聲音有些怪異地說道。
見黎叔兒神情有異,魏二苟詫異地看向黎叔兒,不知道這個一會兒嚴肅、一會兒嘻哈、表情瞬息萬變的老神經質患者這又是哪根筋不對了,突然感慨萬千起來,但一見黎叔兒的表情倏忽間就又恢複了一貫的狡詐,就沒再深想,還暗笑自己也跟著神經兮兮起來了。
此時,楊億根本沒有留意到黎叔兒和魏二苟這兩個患者與患者間的交流,他凝神靜氣,在將體內的真氣從丹田行至兩臂以後,雙眼驟然圓睜,雙掌一錯,數十道寸把長的利刃帶著藍色的火焰,如密集射出的曳光彈般向那結界飛去。
“噗噗噗……”那些近乎透明的利刃如雨打浮萍般擊中那結界,再被那結界依次反彈而出,那些利刃餘勢未衰,紛紛向四周的石壁飛去,將那些石壁切削出了道道痕跡。
片刻之後,那些利刃水銀般消失在空氣裏,那結界自然是完璧無瑕,連個劍痕都未留下。
楊億一時大窘,用旁光看了看一旁幸災樂禍的黎叔兒和魏二苟,是麵紅過耳,氣往上湧,一咬後槽牙,心說你個王八犢子,成心逼小爺出絕招是吧,行,我就成全你,讓你知道知道馬王爺為啥近視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