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幹年後,
“父皇……什麼時候才能大婚……我都等不及了……”君千陌在夏侯殤麵前撒嬌賣萌,軟磨硬泡。
“我好不容易才找回我的乖女兒……再等幾年……”夏侯殤敷衍的聲音。
“幾……幾年……”君千陌幾乎要淚奔了。
“再等十年……”南宮錦玨一臉黑線。
“不要啊……娘子……為夫的心都碎一地了……”君千陌邪氣一笑,他從背後將南宮錦玨緊緊的抱住。
“放手……死陌陌……不能透氣了……”南宮錦玨大發雷霆。
“娘子……”君千陌眨巴眼睛,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兒。
“撲哧!”君千雪忍不住嬌笑一聲。
“小妹……”君千陌的臉立刻黑成鍋底。
“娘子不高興了……為夫去曬衣服去……”君千陌鬆開了手,一臉落寞的走了。
“……”南宮錦玨撫額輕歎。
“哥哥……”君千雪掩唇輕笑。
“讓他走……整天圍在我身邊……吵死了……”南宮錦玨一臉不耐煩。
“哥哥又拿南宮寶兒出氣去了……”君千雪的眼神中透著邪氣。
“啊?”南宮錦玨一聲驚呼。
“哥哥所謂的曬衣服……就是將南宮寶兒吊在樹上……鞭笞……”君千雪眨巴著水汪汪的大眼睛。
“陌陌……他這是……”南宮錦玨看向君千陌消失的方向。
“還不是為了你……替你出氣呢……”君千雪搖了搖頭。哥哥已經將柳氏整了個半死,現在又開始整南宮寶兒了。
“……”南宮錦玨恢複所有的記憶已經有一個月的時間了。
若幹年前,
在東聖國皇宮的第一個夜晚,
南宮錦玨的記憶正處於一片混亂當中,她昏睡在床塌上,她無意識的低聲哭泣。
夏侯軒輕輕的替她拭去那不斷滾出的淚珠,他神情複雜的看著她,她看上去是那麼的無助,對,是無助,這種無助將他的心揪的生疼。
她的眉頭深深蹙起,她睡的是那樣的不安穩,仿佛正在噩夢中苦苦掙紮,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可怕的過往?
他想要將她從那可怕的夢魘中喚醒,卻又忍不住想要去探究她的過去。
“玨兒……你是……月蝕公主……是我的……妹……妹嗎?”夏侯軒一臉悲慟。為什麼,她竟然是這樣的身份。
“哈哈哈……”夏侯軒有些癲狂的笑聲。
在黑漆漆的夜裏,夏侯軒獨自離開了東聖國皇宮,不知去向……
“父皇……師兄……不……哥哥……他會在哪兒?”南宮錦玨低語一聲。
“不要管他……隻要月蝕在父皇身邊就好……”夏侯殤寵溺的眸子投向南宮錦玨。
“可是……”南宮錦玨還想說什麼。
突然,南宮錦玨想起了腰間的‘百裏傳音’瓶。‘三個願望麼?’
“父皇……突然困了……誰都不許打擾我……我要睡覺……”南宮錦玨提著裙擺,飛快的奔回自己的宮裏。
“公主回來了……快嚐嚐……”杏兒立刻捧上一盤糕點。
“唔……”南宮錦玨的吃貨本性暴露,一頓胡塞海吃。
“我要睡了……”南宮錦玨故意打著哈欠。
“吃了就睡……簡直是……豬……”杏兒嬌笑著。她仔細的鋪好了床塌,領著一眾宮娥退了下去。
南宮錦玨從懷中取出小瓶,輕輕的吹奏著……
一柱香過去了,
二柱香過去了,
三柱香……
“好累……”南宮錦玨泄氣的將手中的小瓶往地上使勁兒一丟“臭師兄……一點都……不守信用……”
“玨兒這是……想我了……”夏侯軒戲謔的聲音。
“師兄……”南宮錦玨驚喜的聲音。
“你這些年……都跑到哪去了……”南宮錦玨一臉惱怒,她的臉紅紅的,耳朵根子都紅了。
“躲起來傷心去了……”夏侯軒湊近南宮錦玨的耳邊,輕聲的說。
“傷心……”南宮錦玨的呼吸頓時一凝。
“傷心……傷心得快要活不下去了……”夏侯軒苦著一張俊俏的臉龐。
“可是……你……你是我哥哥……”南宮錦玨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若不是呢……”夏侯軒突然伸手將南宮錦玨抱了個滿懷。
“放手……君子有所為,有所不為……”南宮錦玨拚命的推著夏侯軒,無奈,他抱得太緊,掙脫不開。
“我不是君子……”夏侯軒忍俊不禁,她的臉好紅,她這是在害羞嗎?
“小人……”南宮錦玨口不擇言。
“我是小人……”夏侯軒將薄唇緊緊的貼著她白嫩的耳垂“我愛你……玨兒……我的玨兒……”他的聲音充滿蠱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