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從始至終,她都沒有抬過頭看她的主人。
因為,主人是那麼強大,那麼神聖不可侵犯。
而她,卻始終隻是一個手下,她主人最得力的助手。
現在的她,隻能站在主人身邊,為主人掃除一切障礙。
沒有對錯,因為他是主人。
外界緊張激烈的氣氛並沒有影響到室內各做各事的人,除了某個角落中更加陰沉的低氣壓。
“最近會有故人相見。”
張道宗擺弄著命盤,突然說道。
“難道是他?”
萊特斯曼想到的是修斯菲爾德,但是卻又否定了,“他的封印還沒那麼容易解除。”
“這個人,我們都見過。”
張道宗打亂了命盤,微微皺了下眉頭,笑容卻不減,“這個人,我測不出來。”
除了死人,沒有人能逃過他的測算,就算是修斯菲爾德,也始終會留下些可以算計的蛛絲馬跡。
“唯一可以知道的是,這個人他的實力也許隻在修斯菲爾德之下。”
角落中,男人突然起身,一言不發地上了樓。
也許,這群人中,也隻有最晚加入的他還有心在胸腔跳動吧。
至少,他的血還沒有完全冷卻,即使那已不遙遠。
在這殘酷的世界生存下去,唯一所能做的隻能是殺戮。
將所有的敵人在最短時間內以最快的速度,最猛烈的攻擊消滅。
逃避從來就不是END傭兵們的選擇,對於身為傭兵的他們來說,戰鬥是一種本能。
更何況,還是被人花了大價錢請去戰鬥。
沒有任何預期的,雙方就相遇在了澳大利亞西南地區的大沙漠中。
隱者世界位於大洋洲的和這個世界的穿界通道就在這座沙漠的深處。
沙漠中,吹起了風,飛沙漫天,幾乎看不清三四米外的人。
他們被包圍了。
即使看不清到底有多少人參與了圍剿,但是憑著濃烈的殺氣,和不同的氣息,他們知道,敵人至少有三四百。
“嘿嘿,老子正好手癢得難受。”
尼加魯將槍橫在胸前,哢哢上了膛,一臉囂張挑釁。
“呐,主意文明用語,大家都是文明人,都知道打架是不對的。”
土禦門敬助推了下眼鏡,看了尼加魯一眼,雖然看似斯文地說著緩和局麵的話,但是他卻絲毫沒有自覺地召喚出了式神,“但是偶爾活動活動筋骨,這人才不會老得太快。”
“我們的對手等得不耐煩了。”
張道宗聽著屬下的話,笑了笑,然後看著眼前不遠處的巨大身影。
能夠指揮和派遣這麼多戰力的人,除了他還有其他人?
五人VS數百人,讓人感到絕望的數字對比,在別人眼中看來,這似乎是一場根本沒有必要進行的戰鬥。
單單是從數字和往日的戰鬥記錄來看,很多人都會以為他們必死無疑。
然而,戰爭終究還是戰爭,它並不是個猜數字的遊戲,孰強孰弱並不都是取決於人數。
這場戰鬥,擁有太多的未知數。
除了一直自信滿滿的張道宗,就隻有在戰鬥過後,才能知曉哪一方才是勝利者。
也許,連張道宗都不知道結局會是那麼戲劇化。
當潛伏在地下的魔物突襲破土而出之時,正是這場戰爭的正式開始。
突突突……
速射槍不斷穿透著身軀,沙層,一個個彈孔又再次被沙子掩藏。
僅僅五個式神的腳邊,便倒下了數不清的魔物屍體。
大劍揮起斬落,便是又一個敵人被一分為二。
起初,戰鬥進行得很順利,甚至沒有用多少力。
這是事後有人記錄這場戰爭的文字中的一句話。
事實也是如此。
偷襲的魔物在損失了近三分之一的戰力之時,再次遁入了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