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哲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光芒,冷冷說道。
“因為,現在的他已經被力量,被魔心所控製,已經不再是他,他沉淪在痛苦的深淵中,隻有死亡,才能讓他解脫。”
“因為是同伴,所以,才要殺了他。”
張道宗的笑容終於暗了下去,有些事情,總是那麼迫不得已。
強者控製弱者,而命運卻捉弄著強者。
“最後一次了。”
淨塵子微微歎息,回到了太師椅上,有些頹然地揮了揮手。
“你們走吧。”
修斯菲爾德,這次為師會和你一起上路。
無法理解的戰鬥,莫名其妙的原因,誰會是誰的救贖?誰又能救贖誰?
所謂正,更多的,是因為大多數人的“認為這是對的”。
所謂惡,更多的,是因為少數人的“那是錯的。”
到頭來,誰又能說得清?
“程哲,想要殺了那些衛道士嗎?”
張道宗走在前麵,突然停下了腳步,微微向後側了下臉,問道。
“其實呢,與其殺了他們,不如折磨他們,反正契約在手,如果他們敢違背的話,幫助那家夥也是可以的。”
張道宗勾起了嘴角,綻放出讓人心緒不寧的笑容。
什麼?!
暗中的人的心不由咯噔了一下,急忙閃身離開,向自己家的主人稟報去。
“切。”
尼加魯翻了個白眼,對於這些監視他們的人的心理素質無限鄙視。
“尼加魯,老大可是說真的。”
土禦門敬助推了下眼鏡,斜了尼加魯一眼,說道。
“那家夥必須死,不然她……”
“不會瞑目的。”
程哲說道,手緊緊捏拳,手背青筋凸現,指節泛著青白,甚至還有咯咯的骨關節摩擦聲響起。
“是這樣麼?”
張道宗了然一笑。
“道宗,這次是我贏了。”
沉靜很久的萊特斯曼這才出聲道。
“是啊,終究還是人。”
張道宗若有所感,下一秒,便已經離了眾人數十米遠。
“喂喂,頭兒——”
“老大——等等我們!”
命運之神在很早之前就已布局,而他們,不過是這棋盤上隨時可以丟棄的棄子,或者是製勝的奇兵。
不是願意不願意,而是不得不。
就如同,這次勢必要爆發的又一次三界之戰一般,就如同他不得不再一次和那人成為死敵。
那人,最想殺的,便是他了吧。
張道宗無奈笑了笑,帶著些澀然。
澳洲
“終於回來了!”
因為沒有趕上最後一班車,每周末都要從學校回家的伊斯頓和丹妮婭不得不結伴走了半個多小時的路才到達了自己的鎮子。
鎮子不大,人不是很多,但是幾乎每家每戶都有小車。
一進入鎮子,伊斯頓和丹妮婭便驚呆了。
長長的街道上,幾乎停滿了橫七豎八的車子,和往日的井然有序完全不同,有的一些車子就像是沙丁魚罐頭一般狠狠地擠到了一起變了形,有些車子則是四腳朝天地仰躺在路麵上,有些車子在接吻,有些車子追尾,還有些車子開到了路邊的鋪子中,更有車子竟然直直撞上了樹幹,然後就那麼倒立了起來……
千奇百怪,無奇不有,仿佛全鎮子的車子都在一瞬間發生了交通意外一般——
兩兄妹相互看了看,心裏不由沉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