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尊者,辛苦了,一切盡在我掌握之中,本來我也沒打算就此難倒玄月宗,隻是讓七派彼此心生芥蒂,不似以前和睦,便已達到目的。”中年男子點頭向殿下二人說道,“如今禪悟宗重新踏入世間紛擾,後唐龍脈又有邪異門掌控,加上外圍有幽靈堡斡旋,世人眼中的三大邪教,不日便可蠶食其他大陸,從而形成人間大陸的一統。哈哈,正道,何為正道?所謂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等到大陸一統,我們便可恭迎真神祖師,我們是大贏家,我們就是正道!”說到最後,中年男子兩眼放光,渾身霸氣顯露無疑,使人不寒而栗!
“二位尊者,首次出山,便建奇功,本神定會按功行賞。你們可告知禦吟風與弘義和尚,一切按計劃行事。”中年男子說到此處,心中似是極其激動,振臂高呼道:“真神大人,邪宗三教為您甘做馬前卒,隻待時日一到,您一聲令下,便是我邪教大舉進攻之日!”
殿下二位尊者,也跟著中年男子高聲大呼:“真神祖師,殲滅正道,重掌人間,問鼎三界!”回聲傳遍整個大殿,諸殿各弟子,也緊跟著加入呼聲大潮,一時間,整個大殿,被這激昂聲音所充斥。
天賜、上官菲二人一路東行,旦見處處景色清新,人們生活富庶,一片安靜祥和。天賜想到自己在星龍城所見,心中暗自估量這陰陽宗宗主,身為後唐國師,倒也把整個後唐打理地有條有理,難怪百姓對其讚不絕口。
可再一想到,王家莊眾位鄉親,自己爹娘,均是被這位道貌岸然的國師,帶人屠戮,漫天殺機不由而起。父母之仇,不共戴天,任你為人多麼清高、處事何種圓滿、治下如何有方,也難以打消這不共戴天的殺父母之仇!
感覺天賜身體異樣,上官菲急忙問道:“師弟,怎麼了,為何心情如此波動?”
“沒什麼,師姐,隻是想到點不愉快之事。”天賜回答道。
“白師傅說你身上玄機頗多,心神不似其他修真之人,可以做到古井不波,你是真性情,有什麼傷心之事大可講出來、喊出來,或許心情可以好受點。”上官菲開導天賜,其實打心底講,上官菲也想對這全身是謎的師弟多了解點。從自己師傅口中,上官菲隻是知道,天賜是師傅他們幾個,在玄月外圍大山救下的孤兒。沒有靈根、不具修真天賦,可就是這樣的人,卻一舉在宗門小比中,四項奪魁。
師傅還說,師傅在師祖生前,極得師祖寵愛。師祖臨終前將自己所悟不多的文王八卦,傳授與師傅。所以當日他們師兄妹幾個,看見天賜時,她就察覺天賜不尋常。無奈卦中顯示此子雖與玄月宗有緣,卻終究難成玄月宗人。玄月宗不收此子,定然躲不過正邪再戰之劫;而收下此子,也並不是對玄月宗有利無害,玄月宗今後的路何去何從,卦象隱晦,神靈難測。師傅知道月敏峰向來不收男弟子,自己師兄妹七人中,四師兄為人最為偏激,當日才做出一副愛理不理模樣,激那四師兄收下天賜。現在看來,師傅所料不差,天賜命運多舛、際遇離奇,說不定就是玄月宗以後的救世主。想到這些,看向天賜的眼睛,更是含情脈脈、雙頰帶暈。
天賜心中悲傷,一路前行,並未多想,忽聽儲物戒指中一聲長歎。收拾下心情,開口問道:“小白,有何傷心之處,為何長籲短歎?”
“我不是在歎息自己,我是在慨歎飛蛾,明知火勢熊熊,仍要飛身投入,可悲啊!”
“你這是閑極皮疼,沒事找事!”天賜嘲笑說道。
“正所謂:妾身係君身,君卻不自知。重情女、薄情郎,空感歎。到頭來,隻是為他人作嫁衣裳。唉,明知如此,何必當初?”小白狗略微停頓片刻,接著說道:“唉,明知如此還得當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