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心中大驚,難道這小白狗來頭不小,想想大哥送自己這儲物戒指,總會有稀奇古怪事情出現。想到齊飛鴻,心中又是一陣憂慮,大哥現在身在何處?
殊不知,此時牛鼻子色厲內荏,站在幾人麵前,看這小白狗架勢、動作,以及長相,像極了父親所說之物。可這體型,好像縮小了不止百倍,難道世間竟有如此相像之物?若說不是相像,可那東西又怎麼會來到人間,而且還跟眼前這小子,好像非常熟悉。這又和它那至忠至誠本性極為不符,牛鼻子思前想後,始終不得其解。
難道那人也來了?牛鼻子心有餘悸地盯著小白狗,然後又看看四周,望望天空。小白狗依然趴在天賜腳下,咬著天賜褲管,在那自娛自樂,四周一片寂靜。
不管了,反正就他一個,這四周再無外物氣息波動,先解決掉它再說。想到這裏,牛鼻子大呼一聲:“何方妖物,竟敢來道爺地盤撒野?道爺看你修為不淺、念你修煉不易,還不趕緊的,哪裏來的回到哪裏去。莫要等到道爺發火,嘿嘿,再想走,那可就不易了!”
小白狗似是沒有聽見牛鼻子說話一般,仍是在那邊忙乎自己的。“嗤”的一聲,天賜褲腳終於被撕開半尺來長,一道長口。小白狗看看自己傑作,那長口處,更顯青衫布質青青,小白狗看著長口,似乎感覺還算滿意,輕輕點了點頭,然後又一頭埋在天賜腳下。
牛鼻子大喝過後,看這小白狗根本沒有理會自己之意。是對自己不屑,還是聽不懂自己言語?心下一氣,祭起手中三股鋼叉,就要向天賜幾人打來。
就在此時,隻見那小白狗慢慢抬起身子,輕輕搖搖幾下尾巴,轉向牛鼻子。
“娃娃,你是想考驗爺爺耐性,還是要檢驗下自己修為?”聲音雖然不是非常粗獷,卻也似曆經滄桑,極其老態。“爺爺難得俯下聽聲,你是想要爺爺將你祖宗十八代,一一翻出來,還是怎得?”
天賜幾人均見過牛鼻子修為、脾性,臉皮之厚,無與倫比。心下都想:這沒臉沒皮之人,你跟他講祖宗家法,不是對牛彈琴嘛!
哪知牛鼻子聽到小白狗如此一說,倒是一愣,祭在空中的三股鋼叉,硬是沒再攻擊下來。牛鼻子再次仔仔細細打量小白狗一番,半晌過後,居然開口說道:“算了,看在都是妖族同宗份上,今天我便不再與你深究,你們走吧!”
“你把我姐姐還來,我們就走,否則除非我死了,要不我們誓不罷休!”岑碧青杏眉豎立,嬌顏帶怒,厲聲向著牛鼻子喝道。
“你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今日之事,我之所以肯讓步,無他,隻是看在這、這……”牛鼻子這這半天,也沒說出個所以然來。“才放過你們幾個,若是你們幾個膽敢糊弄與我,我回頭定要找你們算賬!別不識抬舉,還是趕緊離開吧!”牛鼻子說完更是兩眼望天,不再看向天賜幾人,魁梧身材在這刹那更顯威鍵。
“娃娃,你是耳朵被木鍁拍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為什麼每次都要爺爺提醒?照這娃娃吩咐,把她姐姐放了!”那老態聲音又起,若不是親眼所見,幾人實在不敢相信,如此老態聲音,竟是出自一條可愛小狗口中。
“這、這,你不要欺人太甚,惹急了我,我……”牛鼻子有點色厲內荏說道。
“欺你太甚怎得?惹急了你又怎得?咬我?想咬便放牛過來試試,我倒要看看是蠻牛牙齒硬,還是虎口鋼牙更利!”小白狗一副欠揍模樣,擺明了一副咬死你不償命的態勢。
“我、我,哼!好漢不吃眼前虧,今天你們人多,暫且放過你們一馬!多足兄,把那娘們放了吧,反正留在那邊也隻是看得摸不得!”牛鼻子高聲轉向道觀方向叫道。
不多時,隻見一團白霧升起,白霧疾馳掠過百畝沼澤,向著天賜幾人飛來。
“姐姐,”岑碧青大叫一聲,便向白霧跑去。
“娃娃,你可以滾了,若是以後爺爺見你還是這般,莫怪爺爺手下無情!”
牛鼻子望望那即將飛來的白霧,心中極是惋惜;再看看眾人,心中難免不甘,恨恨跺了跺腳,接著一團黑風驟起,下一刻,便已蹤跡不見。
白光隱去,一白衣女子出現眾人麵前。隻見這白衣女子,體態婀娜,羞花閉月,舉手投足,得體之至。
那白衣女子輕身向小白狗道一萬福,輕聲說道:“小妖白素貞,見過上仙!”這聲音婉轉悠揚、悅耳動聽,宛若黃鶯出穀,又如沉魚出聽。白素貞口中雖說見過上仙,身體卻也隻是輕輕一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