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群小屁孩,也不必太過著急,老子這輩子,算是被你們玄月宗吃定了。老烏龜,王八蛋青塵,**死了,還給老子找這麼多麻煩。我去找小兄弟,詳細問清當時情況。”說完,身形一閃,便沒了蹤跡。
星龍城內,星龍廣場。
“皇上放皇榜了!”市集百姓,奔走相告。
“上麵說些什麼?”皇榜前一老者詢問旁邊年輕書生道。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吾本為天龍轉世,曆經數劫,今仁治於天下,治民生凋敝於富庶。然今朝之安定,惟有洞悉。不日內,國師洞察天際,不死帝星驚現星龍。為保吾朝之安定,民之安泰,特敕禪悟宗重為吾朝之護國宗教,陰陽宗專屬負責龍脈興昌。不日前往極雲山拜請,故而大赦天下,欽此!”那書生照著皇榜上內容念給老者聽。“皇上要重新啟用禪悟宗!聽祖上講,早在一千多年前,禪悟宗就是我們後唐護國宗教。後來不知是何原因,禪悟宗遠遁深山,不再過問世事,專心潛修佛法,如今為何又要重新過問人間之事?聽有才識講,這修真之人不可參與人間諸事,如今這皇榜、這禪悟宗,到底是要為何?”一些人議論道。“這禪悟宗一來,陰陽宗做什麼事去?難道真如皇榜所說,隻是保護龍脈?”世人議論不已,一時間,說什麼的都有,隻見人聲鼎沸,喧鬧不已。天賜出了司馬大將軍所轄軍營,抬頭看看四周,隻見四周一片開闊,向北距軍營三十裏開外,群山環繞。
想不到這陰陽宗主,地位在司馬傲天心中如此尊崇,是陰陽宗主真是如此高風亮節,還是與那司馬傲天一丘之貉,官官相衛?看看自己修為,想在短時間擊敗他,自是萬萬不可能。這該死的破丹田、這高深的凝氣、這天殺的修真!星龍城是陰陽宗主的天下,陰陽宗遍布各個角落,自己又不熟悉,自是不好再回去;回玄月山,怎麼向掌門師伯、師傅、師叔們交代?雖說這弘法大師慘死與自己無關,可那藥園失竊卻是自己親身所為。
唉,早知如此,當初就不該下玄月山,不該去參加那什麼化神大會。天賜望了望遠處大山,向前走去。
殊不知,當日天賜與禦吟風一戰,情急之下,使出九天攬月步法,這身形一遁,早已出了星龍城,更是身處後唐邊境,隻是天賜對此不熟,不知而已。
“不知大哥現在何地,先找個地方靜一靜,將這段時間所遇之事,細細整理一番。”想到此,天賜信步向山腳行去。
王家莊十年,父疼母愛,雖是涉世未深,卻也享盡天倫,父母慘死,村莊遭屠,想到此,天賜便滿腹仇恨,怨氣衝天;卡在石縫六年,嚐盡苦辣酸鹹,經受自然洗禮,更有那不知名的仙人,群起攻擊,這群天殺的;玄月宗四年,嚴厲的登峰真人、熱心的孫先開、武比奪魁、文比冠軍……腦中突然一個人影閃過:破爛的衣服,嘴裏叼根蘆草,一副流裏流氣,然天賜想著卻是心中一暖。這小兄弟,不知何時才能再見。
天賜一直這般信步走來,腦中思緒萬千,一時連從旁經過的石碑也未留意。天賜走過,隻見石碑下方一個大大的界字,上麵兩字,左為胡,右為唐,想來便是那胡唐邊境了。
過了界碑,本來萬裏無雲的晴空,突然陰暗下來,起初所見離自己三十裏不到的大山,也仿佛遙不可及。俗語有雲:望山跑死馬。天賜也未多想,隻是下意識向前行去。
愈朝前行,愈覺天色昏暗,隻見漫天黃沙,隨風而起,其間夾雜怒吼陰風。天賜理了理被風吹亂長發,辨了辨方位,朝著大山,加快腳步。
正行間,忽聽“哈哈”一陣笑聲傳進耳中。“老子被困在這玄陰陣中百年,天天啃樹皮,嚼草根,莫說飛禽走獸,就是長蟲、蛤蟆也不得見,今日總算天公開眼,給老子送個大活人來,隻是喜煞老子!這細皮嫩肉的,老子要拆皮剔骨,分作幾份,慢慢享用!”說著更是“沽沽”咽著唾液。
天賜循著聲音望去,隻見前方十米之遙,一團黑霧聚攏一起,飄忽不定,那聲音便是從其中傳出。乍見眼前情景,天賜不免心中一驚,想要抽身退出,可雙腿雙腳卻已不聽自己使喚,隻覺全身一輕,便被那黑霧吸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