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賜,不瞞你說,我昨晚所盜火芝,就是要為麒麒煉藥。既然現在火芝已有,我也該回去煉藥了。昨晚在禪悟宗藥園,我采集了不少藥草,你要是需用的話,盡管開口!”
“小兄弟,我一不會煉藥,二也不需用藥,其實實在是不知道,這些藥到底有何之用,你拿走好了,若是日後,我有需用,再向小兄弟討要。”天賜撓撓頭,有點不好意思說道。
“今日一別,他日不知何時可再相見,天賜,接下來你要去哪?回你們玄月宗,還是先遊曆一番?”承雲看看天賜,略有不舍得說道。
“暫時還是不回玄月宗了,等師父氣消消再回去,免得多挨罵。我打算在這星龍城逗留一段時間,好不容易出來一番,好歹也要走走看看,長長見識。小兄弟,你還有事,為兄不便打擾,告辭!”天賜抱拳行禮,轉身沿著大街向裏走去。
齊承雲看著天賜,逐漸消失在遠處的背影,心頭若有所失,隨後搖搖頭,向城外走去。
再說,登峰真人帶著弘義大師及四派掌門,行向玄月宗。幾人心急如焚,行速甚快。
這弘法大師莫名死去,四派遭遇不明勢力偷襲。是玄月宗背信棄義,還是凶手另有其人。一路上,各人心中都打起小九九。
三個時辰多點,幾人已到玄月山腳下,玄月山一片安靜。燕雙青急忙前去稟報師傅,登峰真人帶著眾人,暫時歇在月井峰。
不多時,隻見登玄真人便來到月井峰。幾人一見登玄真人,頓覺一愣,隻見登玄真人芒斂於內,氣定神閑,看其氣息,似要遠高於諸人。登峰真人心中一喜:看來經過天賜講解玄月功法,掌教師兄修為已經突破瓶頸,更上一層,應該已是化神期修為。
幾人見過禮後。弘義大師一臉悲憤說道:“登玄,我掌門師兄昨晚死於你玄月劍法之下,當時情形四派掌門以及登峰都在場,今天你要給我哥說法!”
“弘法大師遭遇不測?弘義師兄,你稍安勿躁,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登玄真人像是在問弘義大師,眼睛卻看向登峰真人。
“今早本該是弘法大師,化神出關之日,可當我們到弘法大師化神處所時,大師他已經……看那血跡,應該是昨夜所為。”登峰真人解釋說道,“現場牆壁以及大師身上,都有我們玄月劍法痕跡,弘法大師應該是死於我們玄月劍法下。”
“這不可能啊!弘法大師化神修為,我們玄月宗,誰人能有如此高修為,將一化神期修士擊殺?”登玄真人驚訝說道。話一出口,卻又一愣神,接著說道:“玄月劍法?”
“登玄,我們明人不做暗事,昨天晚上,前來我宗觀禮四派,宗內均遭不明人士偷襲,但不知你們玄月宗是否也有此劫?”弘義大師心中惱怒,說話甚是剛硬。
“弘義師兄,我玄月宗一直平靜,並未有宵小之輩前來騷擾。”登玄真人回道。
“哼,我就說這次我掌門師兄慘死,以及四派遇襲與你們玄月宗有關!昨夜其他諸派均遭歹人暗算,唯獨你們玄月宗一片太平。其中緣由,我實在搞不明白,登玄道尊,你能否給大家一個合理的答複?”弘義大師語中帶刺,不留情麵,接著又道:“看道尊如今修為,似是也已達到化神期,加上我師兄少陰損脈,修為大減,歹人若要加害我師兄,那還不是易如反掌?”
“弘義師兄,弘法大師千年前,對我玄月宗有恩,我一直視他為長兄,怎麼可能做出如此之事?再說,當年邪教伏法,向我們七派承諾,三千年內不可侵犯我們七派。我們七派也簽下盟約,同氣連枝,互扶互助。而今我玄月宗斷斷不會背信棄義,做出如此苟且之事!”登玄真人言語激昂,義正言辭說道。
“當年隻是當年,幾千年已過,誰還知道如今人心背向。況且若是某人、某宗想要吞並其他六派,做個天下唯我獨大,也是未嚐不可。”
“弘義師兄,想你一個得道高僧,說話做事,卻如此小肚雞腸。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仔細想想,如今三千年之期就要到了,我若如此做,不等於自掘墳墓?當年一役,七派前輩元氣大傷,致使我們正道七派,三千年才出一個化神期修士。如今慘遭歹人所害,我想之都心有悲慟,何況如你所說,親身為之?祖師遺訓有雲,七派合則互惠互利;分則諸遭蠶食!弘義師兄,望你放下成見,諸事看開。我玄月宗,定當助你查出真凶,以報殺害弘法大師之仇。”登玄真人言辭鑿鑿,誠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