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一傑,告訴你一個好消息——吳正勝的案子我們已經偵破,目前幾名嫌疑人全部抓獲!”
“是嗎,那凶手到底是誰?”
“是南方沿海一帶過來的兩個地痞,但幕後主使者就是你提到過的孫海成,他之前是大正電腦公司的銷售經理。”
“他為什麼要殺吳正勝?”
“目前還在審問,不過根據我們掌握的情況,應該是他在銷售電腦時與負責單位采購的吳正勝產生分歧,吳正勝後來取消了訂單,這就惹怒孫海成,孫就產生了報複的動機,以致雇凶殺人。”
“果然是他!”
“沒錯,這個老狐狸最初到我們局裏還不肯招供,直到我們抓到了那兩個凶手,他才算是老實了……”
“這家夥膽子好大,不僅是殺人,還曾經劫持和企圖強暴一個女人!”
“對,你上次說起過這件事,關於這一點我們目前基本可以肯定。正好這案子的材料收集過程還需要你來配合,不如你哪天過來一趟,對了,你說的這個女人現在在哪裏,什麼情況?”
“她就是我曾經跟你提過的那個在人間伊甸園上班的服務小姐小姐小姐,孫海成劫持她,她逃了出來,受了重傷,住了一個多星期的醫院,昨天剛剛出院。”方一傑為了這個消息而感到興奮,但他提到藍藍的說法又讓他有些不安,似乎不應該用“小姐”來介紹她。
“好!如果方便,你可以及時告訴她一聲,希望她能夠出麵配合警方的調查工作。”
“好,我現在就去找她,我會當麵跟她說。”
……
掛掉電話之後,方一傑仍然在一種興奮的狀態之中,這個案子終於在他的密切關注下露出了真相,同時他也替藍藍感到高興,在她出院的第二天,她就可以聽到那個變態落網的好消息,這些天來,她肯定一直都在詛咒著這個畜牲一樣的男人。
而對方一傑來說,這是他所在單位《娛樂報》遭到巨變以來最令他感到振奮的消息。
他要立刻去見陳心藍,要親口將這個好消息告訴她,而且是現在就去!
方一傑忘掉了午餐,忘掉了和青子姐以及其他同事告別,直接下樓攔下了一輛出租車,直奔馬連道而來……
藍藍的手機在遇險的那次經曆中丟掉了,方一傑於是隻得將電話打給了英子,告訴她自己馬上就到她們的公寓,而且要告訴她們“一個好消息”。
英子的聲音在手機裏顯得平靜,“你來吧……正好我也有個東西要交給你。”
“什麼東西?”
“你來了就知道了。”
方一傑有些納悶,英子以前沒有給過他什麼東西,而且也並不問他帶來了什麼好消息。
在急於見到藍藍和英子的心情中,方一傑所坐的出租車很快便來到了馬連道,在她們居住的公寓樓外停了下來。
進了單元門,按電梯、等電梯、電梯升了上去,方一傑來到了十樓。
走出電梯,方一傑看到藍藍居住的那套房門大開,英子正在客廳裏收拾著一些紙箱子一類的東西。
方一傑走了進去,英子望著他,停下了手中的活計。
“你來了……”
“收拾啥寶貝呢,藍藍在哪兒?”
“她走了……”
“走了?”方一傑愣在客廳裏,不明白這話的意思,他抬眼看見藍藍的房門虛掩著,於是走過去將門全部推開。他發現了一絲異樣,房間裏空蕩蕩的,床上的被單等物已經不見了,桌子上也沒有了任何東西,整個房間就像是剛剛被騰空了。
他急忙轉身回到客廳,問英子,“藍藍去哪了?”
英子仿佛並不急於回答,她走到客廳的桌前,拿起一個信封遞給了他,“她說讓你看看這個就知道了。”
方一傑接過了這個鼓鼓的信封。
這是一個白色的信封,沉沉的,似乎並不僅僅是幾張紙那麼簡單。
他掏出了信封裏的東西,這裏麵是一封信,一隻手鏈,一張銀行卡。
手鏈是方一傑熟悉的,這就是藍藍經常戴在手腕上的那個綴有四顆珍珠的手鏈,銀行卡很新,而信紙更是顯得筆跡清晰,仿佛墨水的顏色還未幹涸。
他展開了信,讀了起來。這是藍藍親手寫給他的,字跡非常工整。
“親愛的傑:
請允許我這樣稱呼你,雖然我可能配不上用文章的形式與你交流,我沒上過多少學,字也寫得七歪八斜的,請見諒。”
我很久都沒有寫信了,甚至該怎麼提筆都已經沒有感覺了,不過還好,我終於還是開始給你寫這封信了,因為我有太多的話要跟你說。”
我的身體已經殘缺了,醫生告訴我,恢複會很困難,而且會影響到今後對子女哺育……我需要休息,我想找一個山清水秀的地方好好休息。北京這個地方已經讓我徹底失望了,我不願意再呆下去了,一天也不想。我也不想花費精力去報複傷害過我的人,有一句古話說‘多行不義必自斃’,我想這個人肯定也是這個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