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崢嶸讓貞子扶住韓佳妍,自己則在牆壁上不停地敲打著,終於,他在一片敲打聲音清脆的牆邊停了下來,側耳一聽,似乎還有水聲。
“後麵有水聲,應該有一條地下暗流,趕緊把這麵牆打開!”許崢嶸無比高興,以為抓住了救命稻草。
但現在,我和師父的陽氣沒有完全恢複,不能再用破殺符了,剛有的一線生機似乎又陷入了僵局。
就在這時,孔令羽突然靈機一動,喚出龍淵劍氣,對著那片牆就砸了過去,轟隆一聲,牆壁應聲倒下。
牆後麵是一個類似山穀的空間,暗河流淌,但沒有任何工具能通過水流,就在這時,師父看到了屋子裏的桌子,想到了一個能通過水流的辦法。
師父吩咐孔令羽,讓他把桌腿全部砍斷,孔令羽以為師父要用木板當船,不解地說道:“桌子這麼小,我們根本站不下,前輩,你這樣根本行不通!”
“你小子還是年輕!”師父苦笑道:“當年渡江戰役的時候,我們四個人一組,扶著這樣的木板下水,木板的浮力大,即使有的戰士不會遊泳也不會沉到水底,就這樣,我們在沒有船的情況下打下了南京城!”
師父越說越激昂,仿佛回到了那段戰火紛飛的歲月。
按師父所說,我們先把木板扔進水裏,再跳下去,每個人都用手扶住木板,用腳劃水向前移動著。
暗河的水流不曾停歇,我們向前望去,暗河似乎通向一片虛無,至於是生門還是死門,就看造化了。
通過了前方死寂一般的黑暗,我們來到了一個寬闊的地宮,這裏本來是由青磚砌成的,但也許是長埋地下的緣故,這裏的一切都被冰覆蓋了,由於冰的折射,這裏比剛才的任何地方都要亮堂。
地宮中間有一個類似古代祈願台的建築,上麵停放著棺槨,許崢嶸似乎已經心動了,不過看我們沒有動靜,他也隻好暫時裝矜持。
師父看出了他的心思,對他說道:“這次請你們幫忙,連禮物都沒給過你們,今天我崔某人借花獻佛,那個棺槨裏的寶藏都歸你們,我分文不取,如何?”
一聽這話許崢嶸道了一聲謝謝就立刻飛奔上了棺槨,其實師父說什麼分文不取明顯就是騙人,剛才的傳國玉璽不是已經進了我們腰包嗎?更何況我還藏了一個能遏製厲鬼的銅鏡,這個連我師父這個老奸巨猾的人都不知道。
許崢嶸在棺槨裏翻找著,裏麵沒有什麼大件,都是些黃金,寶石類的小玩意兒,但這些東西的價值也足夠能在房價最貴的北京做個地王了,我有些不高興,怎麼這種好事偏偏都讓別人占上了?
等等,不對啊,溫拓死在了前一個類似於工匠休息室的房間,應該是被機關砍下了頭顱,也就是說這個地宮的機關沒有被觸發過,可是我們已經在這個地宮逗留放肆這麼長時間了卻一點事都沒有,那隻有一種可能性:墓裏沒有機關。但這樣卻沒法解釋那個黑影和毒煙了,難道……這墓裏沒有機關,卻有著比機關更恐怖的東西?
“許崢嶸!別亂動!”我大聲地勸說著,一種空前的危機感突然爆發,我相信我的直覺,一定會有比機關更可怕的東西出現。
許崢嶸抬起頭看了我一眼,還沒等他說話,他背後就出現了一道光,說時遲那時快,我直接把劍擲了過去,一聲清脆的金屬碰撞聲之後,一個拿著大刀的將軍跳了下來站在了我們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