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是誰(1 / 2)

我出生在華北明珠-白洋澱-旁邊的一個小村子裏,兄妹五個,排行老三,1972年生人,屬老鼠的,O型血,記憶當中,母親在世的時候,當我問到我生日的時候,母親說,不是陰曆四月初一就是陰曆五月初一,我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四月初一。

童年最美好的回憶基本上都是吃和玩的感覺,記憶當中我沒有挨過餓,幾歲的時候,放學回家,能吃上半個裹著鹽和香油黃色玉米餅子,那也是最愜意和得意的時候,招來很多同齡小朋友的羨慕,因為他們大都吃黑色高粱麵硬邦邦的那種餅子,有的根本就隻有看著別人吃的份兒,可能家裏不允許隨便吃吧?

第一次吃香蕉是在本村的外公家裏,和幾個表兄弟並排坐在長長的板凳上,都把手背在後麵,之後外公拿著一個剝好的香蕉叫每個人吃一小口,說要是不聽話,下次就不給吃了,這樣下來一個香蕉,三四個人能吃兩輪,每個人能吃兩小口。外公生前是做小生意,我所知道的,外公一輩子就隻有一個職業---編織---農業生產用具--篩子,大的,小的,都有。記憶中母親做裁縫之前就是沒日沒夜的編篩子來補貼家用,父親是一個水利部門的普通工人,每個月的幾十元的收入除了給家裏用,還要給爺爺奶奶一大部分,我們兄妹幾個和媽媽還時常得到外公外婆的幫助,當時那樣的環境下,我們家吃飯還算是有保障的。

記憶中外公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長大了一定要學個手藝,不會挨餓,後來也驗證了外公說的話,我高中半年就輟學了,打工做生意一年半後,掙了錢,給家裏一小部分,就去學了家電修理,三年後,學了摩托車修理,回來就開了店,第二年結婚,一直幹了14年直到2008年轉行至今。

記憶中外婆是一個有靈犀的好人,外婆最害怕的就是去醫院,最後還是死在了醫生手裏,一次普通住院,醫療事故,醫生給打了青黴素針劑,導致過敏搶救無效去世。

外婆一生中七個孩子,三男四女,現在在世的有兩個舅舅,大姨和老姨。每次兒女有家庭矛盾的時候,到了外婆那裏都會得到圓滿的調解。我記憶最深刻的是外婆給我講的一個她的親身經曆----外婆從娘家回婆家的路上,那是一個陰天,剛出娘家的村子,在路邊的草叢裏就出來了一個火球,一直跟著姥姥回到婆家,進了家門之後,那個火球也跟著進了家門,這時候姥姥就拿起了家裏的炊具,大喊大罵了很長時間,直到那個火球出了家門,這時候姥姥也精疲力盡的癱坐在地上。

母親在世的時候也經常說起姥姥經常會‘撞克“就是整個人的言行會突然變成另一個人或者有莫名其妙的言語,特別是村裏有因為意外去世的年輕人的時候,不過幾天,那個去世的人就會’附在‘姥姥的身體上,姥姥說出的話就是那個去世的人的腔調和表情,不過我一次也沒有看到過,但是我沒有懷疑過。

我記憶裏沒有奶奶的形象,父親說我出生的時候和奶奶去世的時間差不多,前幾天我還詳細的問了父親奶奶到底長得什麼樣?談及奶奶的形象,父親說的很平靜,說我的二姑和奶奶長的差不多,我就仔細回憶二姑在世的時候的模樣,四方圓臉,黝黑的皮膚,二姑的眼睛偶然會出現斜視,這讓我想到了我大女兒的眼睛也有一點這個現象,我也有點,這也許就是說的遺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