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量完畢,林初突然問道:“那……江晉的爸爸……”
沈仲詢麵色微沉,靜默片刻道:“聽說在澳大利亞娶妻生子了,過得很不錯,六七年前他曾經回來過,我們問過阿晉,他不想跟那個男人走。”
可江晉心中始終都有根刺,這是他永遠都難以啟齒的身世,沈仲詢曾經想過,江晉之所以喜歡出風頭,也許是想闖出名堂,讓遠在大洋彼岸的那個男人能在電視上看見他,讓他後悔拋棄了他們母子,所以他也最大限度的縱容江晉在外闖蕩,隻在必要的時候對他進行管束。
現在他們沈家已今非昔比,雖說不是豪門望族或官場大鱷,但在這個南江城,也算是占有了一席之地,沈仲詢真切希望那個男人能過得落魄,在落魄的時候遙望大洋彼岸的故鄉,後悔至終老。
在這方麵,他和他的太太一樣幼稚。
林初被沈仲詢強行戴上鑽戒。
這枚可憐的鑽戒被雪藏了兩個多月,如今終於能夠重見光明,一眾同事被閃瞎了眼,並不是鑽石太亮,而是消息太突然。聊天的時候他們八卦求婚流程,林初支支吾吾,好半天才說:“紅酒牛排玫瑰花,就這樣。”那次她雖然拒絕了,可好歹是唯一一次正經的求婚,總不能告訴他們真相。
大老板陳華端也聽到了消息,嘴角上翹,笑意卻未達眼角,“怎麼這麼快,一點兒風聲都沒透露?”
林初想起劉爽的話,不由回想這段時間陳華端的行為,其實並無可疑之處,但他對她的關心確實超越了上司和下屬的關係,沈仲詢昨晚還教育她:“看在兄弟的份上照顧你?刀刀,沒有血緣親屬關係的男人會照顧女人,永遠都隻有一個原因,別說向陽,向陽照顧你的時候你才八歲,他不可能是個戀|童癖!”說完,他長驅直入,讓林初在血淚中深刻記住這次的教訓。
林初現在還覺得酸痛,她若無其事道:“也不是很快,我早就想定下來了,家裏兩邊都在催。”
陳華端不再發表言論,不過臉色陰沉了好幾天,最後索性跑去了臨市,打理起被他拋了一段時日的生意。
回到家中,林母聽到喜訊後並不驚訝,林父倒是愣了半天,直樂嗬,不斷念著“好好好”,過了一晚他又開始唉聲歎氣,舍不得林初就這樣嫁給別人。
林父並不知道林母曾去過市區,過去的事情他們都選擇性地遺忘,也許男人的神經總是比女人大條。周日一家三口來到林初爺爺奶奶家,沈仲詢登門拜訪,與幾位長輩商量兩家見麵的時間。
“我已經跟家裏說過了,我爸下個禮拜出差,一周後回來,一周後可以隨時見麵。”
這樣倒好,時間充足,他們可以先做準備。沈仲詢成了自己人,爺爺奶奶也就沒這麼多客套了,指著空調說不製暖,讓沈仲詢幫忙看看。
沈仲詢熟能生巧,摁著遙控板開始研究,林初想起他夏日某天大汗淋漓的從窗台外爬進來,嚇她一跳。
空調壽終正寢,沈仲詢也無能為力,他讓林初拍胸脯說自掏腰包送二老一台空調,二老當然不能占孫女的便宜,不過林初堅持,他們也無可奈何。
下午沈仲詢就打電話叫朋友選一台空調,“是我大哥的朋友,開家電商場,能打八折,這錢我來出。”
林初趕緊道:“最近我手頭鬆,還了葉靜借我的一千塊,我還有存款,我能自己付。”
沈仲詢笑道:“別搶來搶去,你以後乖乖聽話就行。”
林初撇嘴,怎麼覺得他把自己當成了寵物?正想著,手機響了起來,林初接起聽了幾句,隻回答了“嗯”,“好”,“再見”,沈仲詢駛下高架橋,問她:“誰的電話?”也不知是男是女。
林初道:“呂久嫻,她約我喝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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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