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哥小錢開著公司的車出門辦事,陳華端昨天剛將自己的車送去保養,今天隻能和員工搶車用。
林初這幾晚睡得不踏實,牙痛再次發作,早晨漱口的時候她被冷水刺激得險些掉淚,加了半杯熱水後才活了過來。這會兒她捂著臉頰輕輕摁壓,陳華端看向她:“牙痛?”
林初點點頭,陳華端道:“嚴不嚴重,待會兒還要跟我跑兩個地方,要是痛得厲害就回去休息。”
林初笑道:“沒事的,痛一會兒就好了。”
陳華端指指她的臉頰,“你那牙齒三天兩頭的痛可不行,有問題要馬上看牙醫,我兒子上個禮拜剛長了兩顆蛀牙,我帶他看的醫生是個老資曆,要不要介紹給你?”
林初也希望能得到根治,便道:“好啊,我明天本來也打算去看牙醫。”
陳華端一笑:“那正好,明天我要帶兒子過去,順便帶你一起。”
林初哪裏好意思麻煩他,“不用麻煩了,我自己去就可以。”可陳華端也沒給她拒絕的機會,三兩下就便找了幾句借口,林初隻好點頭答應。
沈仲詢坐在車裏,見到他們兩人站得這麼近,本就有些不悅,又見陳華端指著林初的臉比劃來比劃去,都快要貼上了,而林初卻還在那裏笑得沒心沒肺,笑起來還這樣漂亮,沈仲詢氣悶不已,捏緊了方向盤。
不一會兒胖哥的車來了,沈仲詢隻見到車上的男人走了下來,將車子讓給了陳華端,陳華端和林初單獨駕車離開。
沈仲詢條件反射,立刻啟動車子跟上,可周六的馬路並不冷清,紅路燈到處都是,走走停停了一陣,再一抬頭,他便找不到那輛車了,沈仲詢憤憤地捶了一下喇叭,惱怒起了林初。
林初何其無辜,她一邊忍受牙痛,一邊還要隨陳華端差遣,下午跑了兩處地方,晚上跟著他去飯局。
陳華端比從前還要照顧她,特地替她點了一份玉米汁,側頭對她說:“玉米汁糖少,又是熱的,你現在牙痛,喝這個沒什麼關係。”
林初心中溫暖,道了聲謝。她的溫暖是因為向陽,林初以為是向陽托陳華端照顧她的,哪裏知道陳華端有其他的心思。
喝酒的時候陳華端替她擋了好幾杯,對旁人笑道:“別欺負小妹妹!”
旁人笑他護花,把小妹妹當成了寶貝,陳華端低頭看了一眼捧著玉米汁,正在回答邊上一人問話的林初,不由自主的笑了笑。
十點多的時候陳華端才將林初送到關錦花園,極有紳士風度的替她拉開車門,林初倒有一些不習慣,幾分受寵若驚,幾分別扭。
陳華端叮囑道:“回去早點兒睡,睡眠質量很重要,明天我上午十點來接你,晚上刷牙的時候記得加點兒熱水。”
林初不停點頭不停道謝,好半天才目送陳華端上車走人,她這才轉身跑進了樓裏。
躲在草坪牆角處的沈仲詢早鐵青了一張臉,隻怪夜色太濃,周圍太靜,他們的對話一字不漏的全進了他的耳朵,沈仲詢氣得捶牆,陳華端的心思昭然若揭,隻有林初還被蒙在鼓裏,她是真不知情,還是將陳華端當做備胎?
林初絕對是被冤枉的,在她的心中,向陽是大哥,陳華端是長輩。陳華端的年齡擺在那裏,和向陽的兄弟關係擺在那裏,她無論如何也不會胡思亂想,更不用說陳華端與她相處時毫不逾禮,完全沒有讓人誤會的地方,再者陳華端清清楚楚知道沈仲詢的存在,兩人也見過麵,林初無論如何也不會敏感地察覺出他的異樣。
向陽在睡夢中接到沈仲詢的電話,頭腦有些迷糊,好半天才聽出了他充滿火藥味的話,“你不知道陳華端對林初有想法?還是你那天對我說的話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