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寧熙也是實在不想在老宅過年，晉歌陽也沒有過多的堅持這點，隻是始終還是很抱歉。
“對不起，今年不能陪你過年了。”他伸出手，順了順她頭頂毛茸茸的亂發，“要是想我了，一定要給我打電話。”
“我會的。”寧熙臉上掛著淺淡的微笑，乖巧答應到，“你也不要太擔心我，好好完成任務吧。”
“好。”
“對了。”寧熙又想到了什麼，急忙問道：“一般你們部隊裏過年的時候，不怎麼忙吧？”
“忙還是有點忙的，怎麼了？”晉歌陽看了看手腕上的表，並沒有因為媳婦兒問的這個問題想太多。
見時間又耽擱了不少，寧熙急忙擺手回道：“沒什麼沒什麼，你還是先趕緊回部隊吧。”
晉歌陽點點頭，動作有些急切的拉開車門，看樣子確實是真的很趕時間。
隻是他正準備彎腰的身子頓了頓，而後又側過頭來，對著唐素英的方向說了句：“先祝你們，新年快樂了。”
眼前的越野車響起了一陣低沉的轟鳴聲，隨即便像是離弦而去的利箭一般，在柏油馬路上飛馳著。
寧熙收回了目送的眼神，轉身扶著身子有些僵硬的晉母。
“阿姨，你沒事兒吧？”
晉老爺子也轉過頭來，看著兒媳婦兒這幅隱藏著驚喜的震驚樣子，又是欣慰，又是感歎的歎了口氣，搖著頭回了宴會廳。
這個臭小子，大概也已經有接近七年的時候，沒有跟他媽媽說過一句話了吧。
沒想到，今天居然還主動地跟他媽說：新年快樂。
老爺子突然又想到了什麼，眼角的褶子愈加的深了，連帶著腳步都矯健了不少。
回到大廳裏，陳老爺子看著自己的戰友一臉容光煥發的模樣，忍不住的調戲兩句，“怎麼？老頭子這是看到漂亮姑娘了？一張老臉滿是春風的樣子。”
年輕的時候跟陳老爺子在一個部隊的時候就經常被他調戲，晉老爺子早就已經習慣了，挑了挑眉，微微仰著頭，一副撿到了五百萬的自豪感。
“切！不就是你孫子比我孫子早娶媳婦兒嘛，得意什麼得意？”晉老爺子說這番話的時候，像極了看到別人吃糖不給他時候，炫耀著自己家裏有的委屈感。
“我告訴你，論誰先有孫子這件事情，那肯定是我先了！”
看著這老戰友莫名其妙生出的自信感，陳爺爺癟了癟嘴。雖然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雙眼一直盯著不遠處自家孫子和孫兒媳婦兒，心裏已經在盤算著，怎麼樣才能趕在這個老頭子的前麵當爺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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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咖啡館
寧熙端著兩杯熱拿鐵往窗邊的雙人座去，唐素英正一手撐著自己的腦袋，看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不知道在想什麼。
“阿姨，你的咖啡。”
見自己已經坐下來了大概半分鍾，對麵的人還在發著呆，寧熙隻好出聲打斷著。
“哦。”唐素英的思緒，也果然就被拉了回來。
她將咖啡杯放在自己的麵前，對著寧熙說了句：“謝謝。”
兩人沉默了許久之後，她才繼續說道：“已經七、八年了吧，他今天終於願意跟我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