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餘暉映照而下,鳳隕山顯得瑞彩千條,仿若仙境聖土。
一條狹長山穀中,青翠蔥綠,蝶飛蟲鳴,各色花朵爭相鬥豔。滔滔溪水穿流而過,嘩嘩水聲,潺潺之音,正如那高人隱士修身棲息的世外桃源一般。
“老家夥,你騙我···”
原本讓人無比愜意的山穀突然被一聲怒吼打破,枝丫上的幾隻鳥兒都被驚得展翅亂飛。
“臭小子,你凶我···”
另一道聲音也不甘示弱,極為蒼老的嗓門甚至比剛才的稚嫩聲都要洪亮的多。
祝辰此時心裏極為惱火,這老不休的師父今天不知哪根筋不對,硬是要傳他一門所謂的‘絕世神功’,說什麼能夠滋陰補陽,強身健體。
本來這功夫倒也確如其名,練了沒多長時間身體確實比之以前感覺好了那麼點,一股暖流流淌在四肢百骸,無比舒服,但最後讓他羞憤的是,這‘滋陰補陽、強身健體’的神功,最後猶如百川入海一般全部彙聚到了下身,下麵本來有點小巧玲瓏的小家夥這下可不得了了,一朝翻身,昂然而立。
這下倒好,褲襠裏支個帳篷下不去了,這要是走在大街上,還不得被人笑死。祝辰一手指著下麵向他挺立致敬的小弟弟,一手指著眼前這老不羞,嘴裏還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要不是給這老家夥行了三跪九叩的拜師大禮,他都有心把對方引以為傲的三尺白須給拔個精光。
“老頭,這要讓人看見,還不得笑話我一輩子···”
拽了拽藍色短打上衣,祝辰想要把下麵不安分的小家夥蓋住,奈何小弟弟今天的表現似乎有點超長發揮,根本就蓋不住。
瞄了眼祝辰的褲襠,本來也是氣呼呼的老頭卻是哈哈大笑起來,沒心沒肺的誇讚道:“哎呦,徒兒,沒想到你年紀雖小,那話卻是非同一般呐,哈哈哈···”
“你···”
祝辰翻了翻白眼,沒想到老家夥還有心思幸災樂禍。看了看下麵依舊硬邦邦的家夥事,他頓時露出一副苦瓜臉,低聲求起了師父:“師父,別笑了,快想個辦法啊,你總不能讓你的寶貝徒弟就這樣回家吧,這要是讓別人看見了,也丟您老的人不是?”
摸索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思索片刻,老頭嘿嘿笑道:“徒弟,要不這樣吧,你拿把刀子割了算了,反正十年八年的也用不著,割掉之後說不定過幾年還能長出一截呢。”
祝辰一聽臉色是憋得通紅,片刻之後瞪著老頭的圓目終於爆發了出來,指著老家夥的鼻子開罵道:“你這老不羞,你想讓我當東方不敗啊,你不要你的徒子徒孫,我還要呢,為老不尊,哼···”
別過頭去,祝辰略顯清秀的小臉氣呼呼的,賭氣似的抓起身下一塊石頭投入水中。隻聽‘噗通’一聲,水花四濺,溪中幾條遊魚被驚得亂串,好一會才在遠處擺著尾巴不解的朝著這一老一少兩個怪物,仿佛是在納悶的想著:平時這兩個龐然大物安安靜靜的,今兒是發哪門子瘋?
見這寶貝徒弟是真急了,老頭也不再嘲弄他,走過去伸出食指抵住他的小腹,稍稍運起體內一股氣進入祝辰的身體。不大會,下麵不安分的小家夥縮了回去,他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徒兒,你這身體比較特殊,雖然這麼長時間吸納純陽之氣壓製住了體內寒毒,短時間不會爆發,但卻逼的那毒氣隱入了骨髓血肉中,如果寒毒再次發作,那種劇烈痛苦也是你所從沒曾受過的。”
“師父,那怎麼辦啊?”
祝辰一聽也是有些急了,聽師父說自己是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而且出生地是一個極為陰寒的地方,所以打小就烙下了寒毒的病根。如今吸納純陽之力的方法已然行不通,那體內每月月圓之夜就發作的寒毒豈不是驅除不了?
想到寒毒發作時那股仿佛連靈魂都要凍僵的感覺,祝辰不由打了個冷戰,沒人能夠想到,祝辰從出生到現在忍受了多少折磨,若不是遇見這老家夥,恐怕他早早便要夭折了。
“師父,你可要救救徒兒啊,若不然,等你百年之後可沒人給你送終了。”祝辰擠吧擠吧眼睛,裝模作樣的用手在眼角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