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知秋看起來和和氣氣,十分好相處,但黎天秀總覺得葉知秋並非表麵那麼和善,似乎有所圖謀。葉知秋與季爭交好,季爭又視他如死敵,而且葉知秋對彩衣師姐有意,說不定誤會了自己,種種原因加在一起,黎天秀怎會輕信葉知秋?
不過,在地脈火府之內,有宗法律規約束,不管他們有什麼圖謀,黎天秀也不怕。
“天秀師弟沒經過外門七峰大典便進入內門,看來也是不凡之輩,但聽聞天秀師弟七大清竅隻開了一竅,不知是真是假?”
在去比道台途中,葉知秋突然開口問道,眉頭微微蹙著,看起來有點不信。
“是的,確有此事。”黎天秀一笑道,倒也沒有隱瞞。他沒有經過七峰大典便晉升內門,這在內門比較罕見,在傳法殿與穆子龍鬥了一場,其中又牽連舞彩衣,被好事弟子傳開了,不知間,地焰峰多數弟子都知道有個新晉弟子叫黎天秀。
雖然黎天秀平時勤於修行,不在外常走動,但奈何穆子龍和舞彩衣都是地焰峰天才弟子,黎天秀與這兩人扯上關係,自然而然進入了其他弟子的視線。
隻是,很多弟子知道黎天秀,可卻不認識他,今日若不是季爭,葉知秋也認不出黎天秀來。
“真的?”
葉知秋訝然一聲,很是意外道:“師弟沒有騙我?”
這也難怪葉知秋驚訝,七大清竅隻開一竅的情況下,在黎天秀這個年紀根本不可能四極境界圓滿。按理說,不經過七峰大典考驗直接進入內門的弟子,多是有機遇之輩,但資質不會太差,最起碼也要開兩三個清竅。像黎天秀這樣,隻開一竅便直接晉升內門的弟子,赤陽宗典籍記載中絕無僅有,一個都不曾出現過。
“這種事情,我騙師兄有何意義?”黎天秀笑著反問道。
葉知秋點點頭,沉思道:“天秀師弟隻開一竅能有如此修為,可見心境堅固,修行勤苦。這點讓師兄很佩服!”
“黎天秀,你資質這麼差,要吃多少靈藥才有這般修為?要我說,靈藥沒少吃吧!”季爭在旁陰陽怪氣地說道,一點情麵不留,直言黎天秀資質差。
黎天秀笑了笑,他並沒期望季爭嘴裏能說出什麼好話,言語輕鬆道:“靈藥我吃了不少,資質確實也不如各位內門師兄,但若和季爭師兄比,我自信還是能比的過的。”
“我開了三竅,即將打通第四竅,你拿什麼和我比?”季爭頓時惱羞成怒,瞪著眼道。
“拿膽!”
黎天秀冷冷一笑,揶揄道:“莫非季爭師兄最近把膽子練大了?”
季爭雙目圓睜,暴怒不已,眼神越發冰冷,寒聲道:“黎天秀,沒有虎妖相助,你當真以為你一定能勝得了我?”
“不是以為,是一定。”黎天秀平靜地看著季爭,沉聲道。
季爭恨恨地點點頭,獰聲道:“好,很好,黎天秀,我一定會讓你後悔的。”
“我看不如這樣,兩位師弟既然有些過節,剛好去比道台切磋一番,一解胸中鬱氣,免得越積越深,傷了同門感情。”突然,葉知秋在旁開口道。
黎天秀眉頭一皺,並沒有立即應聲。
季爭雙目充滿恨意地看著黎天秀,寒聲道:“好!還請葉師兄做個公證,到時師弟若出手傷到人,那便怪不得別人了!”
“這是自然,切磋難免誤傷。”
葉知秋笑著點了點頭,目光轉向黎天秀,問道:“天秀師弟,你意下如何?今日一戰,即是切磋,也是一個了解,不管勝負如何,之前恩怨一筆勾銷,畢竟大家都是同門師兄弟,仇怨宜解不宜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