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後呢?怎麼樣了?又發生了什麼事情?”墨子詡問道。
“仇雲闖入本門禁地,想要找到‘天罡神木劍’存放之處,取得至寶擊退來犯巨獸。然而本門禁地,機關重重,並非普通之人能夠隨便闖入。每代長老更換之時,都會選出本門最為優秀的二十名弟子進入禁地之中闖關。隻有闖入禁地之中,又能最快全身而退出來的七個人,才能成為本門派的新一任長老。限時為一炷香時間,如果一炷香時間之內未能出來。便會重新再選出十名弟子,再次進入陣中進行闖關,以此類推直到選出長老為止。因為裏麵機關、陣法、暗器眾多,通常進入禁地之中一炷香時間還沒出來的人,基本上都是死於禁地之中。如果僥幸不死跑出禁地,也是廢人一個,難以再修道骨。當時仇雲一進入禁地之後,便有霧氣形成,將他籠罩在那禁地之中,無法尋得出路。再後來,自然是觸發了禁地之中的各種暗器,當他取得‘天罡神木劍’走出禁地的時候,起碼兩柱香的時間過去了。再看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不下百道,整個人都變成了一個血人。但是受了那麼重的傷,過了那麼長時間竟然還能取得本門至之寶從禁地之中走了出來。能做到這樣的,除了本門曆代掌門以外也就隻有他一人。當他取得‘天罡神木劍之後’便渾身是血的拖著劍衝下山去,找到了那隻形狀如牛的巨獸。使用‘天罡神木劍’引出五雷天劫大陣想要誅殺巨獸。然而既然能作為號令眾多巨獸的獸中之王,那隻巨獸也不是吃素的。它一聲咆哮,竟然能引來天雷,朝著仇雲布下的五雷天劫大陣飛襲而且。仇雲也顧不上身上的傷口,閃身衝進獸群之中,對著巨獸們揮劍就砍。‘天罡神木劍’既然能作為本門之寶,肯定也是絕非凡品。刀光劍影之間,巨獸們便被砍得殘肢碎肉四處橫飛,腸子流了一地。當仇雲好不容易把包圍在主獸身邊的巨獸們盡數砍殺的時候,仇雲所走過之處,鮮血也是順著他身上的傷口流了一地,此時已經快因為失血過多滿臉煞白,接近休克。但是隻要主獸不死,仍然存活,便會再次召喚出其餘巨獸,無窮無盡。到時候便會無人能擋,生靈塗炭。當年父親四處遊曆,曾見一西域術士,於鳳岐山上使用一種叫做天下殤的法術誅殺一為禍四方的惡龍。而後來父親便求得這術士學得使用這天下殤之法。而後來回到上清道後便將這法術傳與了我和仇雲倆人,這種方法就再也沒有外傳過。”南宮暮雪說道。
“天下殤?”墨子詡好奇的問道。
南宮暮雪無奈的歎了口氣:“是的,天下殤。拋棄一切及其雜念,空無一切,先心死,後神殤,而後天下殤!與其說天下殤是一種法術,不如說是一種妖術。使用之人,必須先達到瀕臨死亡的狀態,心中空無一切,服下千年妖獸內丹,自己化為半妖才能使用。然而施法者使用一次,付出的代價不止是變成半妖狀態,而且還要以二十年壽元為代價。而原本擁有千年內丹妖魔因為內丹被服下,本該是那妖魔承受的痛苦及天罰都會降臨到服下內丹之人的身上。之上清道成立以來,本門千年妖獸內丹就隻有一顆,被連同神木劍一起存放於禁地之中。當仇雲服下內丹之後,漫天飛沙,狂風怒吼,遮天蔽日。剩餘的妖獸們全部扭頭就跑。內丹服下,半妖已成。天下殤釋放而出,那是一股妖氣,氣貫長虹。卷起漫天的飛花落葉。妖氣炸散開來,化作上萬道利刃。一瞬間鬼哭狼嚎,可以用天地之間寸草不生來形容,就連地麵也為之震動。巨獸們被盡數屠殺,就連那隻主獸也被天下殤所釋放出來的妖氣震到了懸崖邊上。仇雲眼看著已經將巨獸震道了懸崖邊上,便用盡全身力氣,衝到懸崖邊上釋放出最後一道妖氣,和那隻主獸一起墜下懸崖。當我跟著父親和長老們參加完峰會之後,山下早已經是廢墟一片,到處都是殘垣斷壁,四處血流成河。人和巨獸的屍體堆積成山,而山上上清道的房屋都因為震動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損壞,山上躺滿了受傷的弟子。父親和長老們看到此情此前,問清楚事發經過之後,無不老淚縱橫。在安頓治好受傷弟子之後,便安排弟子們一邊修複門派中受損的房屋,一邊派出弟子尋找仇雲的下落。眾弟子們每天外出四處尋找,著了差不多一年時間,弟子們四處尋找打聽也沒有發現仇雲的下落。更沒有發現他的屍體,包括沒有發現和仇雲一起墜落懸崖的那巨主獸的屍體。就這樣,一人一獸,消失得無影無蹤。當大家都以為仇雲已經犧牲了的時候,過了差不多兩年時間,仇雲竟然再次出現在這上清道之中。除了身體上的疤痕之外,並沒有太大變化,而且服下了妖獸內丹之後便會化作半妖,然而他卻沒有一點變化的跡象。當時他一回來,我父親和眾長老弟子們都高興壞了。然而仇雲並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更沒有正常人那種重回家園的喜悅。簡單的寒暄了一番之後,便進房休息去了。當時父親和長老們都以為他這兩年在外麵奔波勞累,終於能回來休息休息,所以也沒太注意。後來還是擔心他被妖獸內丹侵蝕,便讓長老們前去驗傷照看。然而長老們竟然沒有發現他有一點服用下千年妖獸內丹的跡象,更沒有被妖氣侵蝕。他隻簡單的說了下,當初醒來以後,恐主獸複活便把它一把火燒了。然而自己化成半妖,沒有顏麵重返師門,便四處遊曆。直到一次遊曆的時候遇到一個高人,消除了他的半妖之身,方才敢返回門派之中。但自從仇雲回來之後沒有多久,他便開始性情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