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清冷的夜空中一輪彎月高懸,繁星也在夜空那漆黑的幕布中閃爍著寒冷的色澤,我忍著全身上下傳來的疼痛,痛苦的地從一片厚厚的草地上坐了起來,揉了揉澀澀的眼睛,看了看四周,周圍是一大片漆黑如墨的樹林,靜的可怕,隻能聽到一些莫名的窸窸窣窣的聲音。
身處這片埋沒在黑暗中的陰氣森森的樹林,我心裏咚咚的打著鼓。忽然一轉眼發現對麵樹上有一隻綠幽幽的眼睛正盯著自己,我嚇了一跳,噌的一下爬了起來,但我很快就反應過來對麵應該隻是隻貓頭鷹,這東西平時也沒什麼可怕的,但此時一個人深陷這荒山野嶺,見了它還真有點滲得慌。
我叫羅柯,是一名夜風隊成員,夜風隊是國家機密組織,專門負責秘密處理一些靈異事件,我在六個月前因為被發現生有攝魂眼而被選入其中,前些日子一直在組織的幫助下開發攝魂眼的能力,直到二零二一年五月九日,被圈養在國家秘密實驗基地裏麵做研究的三隻白堊紀晚期恐龍伶盜龍跑了出來,我才被通知跟隨前輩們一起出去執行任務。
其實這本來和我們無關的,這些被克隆來的伶盜龍,一向由看守實驗基地的守衛軍看管,但麻煩的是那些科學家也不知道做了什麼實驗,三隻伶盜龍變得凶猛無比而且還有了特殊能力,被派出去的守衛軍追了一整天,不但沒能抓獲伶盜龍,反而掛了十幾個,上麵沒有辦法這才把差事派給了我們。
這也成為我身為夜風隊成員以來第一次麵對的一場實戰考驗,而我也不負所望,在圍捕伶盜龍的行動中,在機緣巧合的情況下,用攝魂眼協助其他隊員成功的捕獲了一頭.
首戰告捷,我立了大功,被隊長和其他隊員從腳趾頭到腦門兒齊刷刷的誇了一遍,而我以前經常是被老隊員們調侃的對向,哪受過這種待遇,一時間簡直都快摸不著北了,自信心極度膨脹,真個以為自己上天入地無所不能了,開始不滿足躲在大後方放冷眼,腦袋一熱就要上前線和其他的隊員一樣正麵和伶盜龍火拚,本來以為能建功立業,結果學藝不精下場頗為杯具,一個照麵兒就被撞下了山崖。索幸中途被懸崖側壁上長出來的一隻樹枝掛了一下,減輕了下墜的力道,這才沒有壯烈。
想到隊長他們現在可能正焦急的四處尋找自己時,我立刻打開自己手腕上的通訊儀,想要報告自己的方位,但很快就發現它已經提前退休了。看了看周圍被濃濃的黑暗所吞沒的一眼望不到邊的密林,我一時間不免有些心灰意冷,知道自己今天晚上指定回不去了。
山中到了夜裏就冷得要命,一陣陰冷的山風吹來凍的我瑟瑟發抖,我心想要回去,也不急在這一時,還是先生些火取暖熬到天亮再說吧。
隨意撿了些枯柴枯葉攏在一起,為了避免引起森林火災又將周圍的可燃物清理的幹幹淨淨,這才放膽生起一堆火來。在這種茂密的森林裏尤其是夜間很有可能遭到野獸襲擊,我也不敢繼續呼呼睡大覺,一邊忍著身上各處傳來的劇痛麻癢烤著火,一邊盤坐在火堆旁閉著眼睛小憩。
大約過了十來分鍾,雙耳一動,我隱隱約約聽到了一陣陣吼叫聲和淩亂的槍聲,那吼叫聲聽著不像野獸的聲音,卻比野獸的聲音更滲人,一股危險的感覺油然而生,耳朵噌的一下豎了起來,仔細辨別聲音傳來的方向。聽了一陣驚訝的發現聲音竟然好像是從地底傳來的。
周圍的一切似乎都沉寂了,耳朵裏隻能聽見那令人心悸的吼聲,我渾身的汗毛開始豎了起來,一點點往後退,但很快一個更加危險的聲音出現了“滋滋滋”,那應該是點燃引線的聲音,不好,這兒有炸藥。
我迅速便做出了判斷,來不及多想趕忙向一邊撒腿就跑,估計時間來不及了猛地撲向一邊,“轟”耳邊炸雷響起,一大堆被炸起來的濕土把我幾乎活埋了。我晃了晃腦袋,感覺耳朵被震得都有點不好使了,趕忙爬了起來朝腦袋上使勁拍了拍,這才感覺耳朵又能聽見東西了。
抖掉了身上的泥土,轉過身看著原來自己休息的地方被炸出了一個大洞,不由暗吸了一口涼氣,心道要是自己跑慢半步說不定比董存潤死的還慘。這他娘的是哪個王八蛋在哪兒亂放炮仗?
心裏正惱火,一個樣貌猥瑣的家夥被煙嗆得直咳嗽,拚命的從烏煙瘴氣的洞裏麵慌慌張張的往外爬。我那肯輕易放過他,不等他爬出來右腳一動快如閃電的踢出一腳,將他踢了回去。
“你他媽誰啊?想找死嗎”那人正急著往外爬,不料就在快要爬上來時卻無緣無故挨了我一腳,頓時大怒。我一聽火更大了“**還有臉說,沒事兒大晚上的放炮仗,老子差點被你炸死你知不知道?”說著不解恨又一腳踢了過去。“******,你還踢上癮了是不?”那人見我又飛起一腳趕忙險險躲開,大罵道“信不信老子…”話還沒說完,身後洞穴又傳來一陣陣吼聲,駭的他臉色大變,也顧不得和我廢話,又想往外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