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話鋒一轉,將鑽戒接過:“這鑽戒,我先收下了。你接著努力吧。”
天上飄著雲,黑雲。
風狂卷,黃沙起。
腳步聲,人,兩個人。
他和她相對站著。
他知道她是誰,他也知道她是誰,但是,他們就是不說!
不說!
他站著,看著她。
她同樣站著,冷冷盯著他。
“你是他?”
“我不是!”
“你一定是!”
“我不是!”
“那你是誰?”
“我不是他!”
“那他去了那裏?”
“我不是他。”
“那麼說,你真的不是他?”
“不是。”
“不是他,還是不是你真的不是他?”
“……”
沉默。
死一般的沉默。
他突然歎了一聲,摘下了麵具。
她大駭,盯著他的臉。
“我輸了——”
“不,你沒有輸!”
“我真的輸了!”
“不,是我輸了——”
“……”
她抬頭,大驚!
他勾起臂,將她攏在懷裏。
她猛一顫。
他的懷抱是冷的,冰一樣的冷!
她抬頭,驚疑看著他。
他輕輕點頭。
“我不是他。”
“我知道!”
兩人偎依著,走遠了。
腳步聲,人,兩個人,遠了。
日月無光,天上隻有雲,黑雲。
散了!
瓊瑤版。
病床上,葉晨一身素縞,麵容枯黃,眼神空洞,早已失了原來的顏色。
丫頭們從進來稟告:“來了,來了,回來了!”
葉晨猛地從床上撐起來,眼神亮了,氣若遊絲:“是他回來了嗎?一年了,三百六十五個日日夜夜,我一天天熬著,總算等到他了。”
“阿晨——”
蕭子騰衝進來,一把跪在葉晨床前,拉著她枯黃的手,淚眼婆娑:“阿晨,你不要走,不要走!我們約好的,夏日摘荷,冬日賞雪,我們永遠在一起,一起看雪看星星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談到人生哲學。好不好?好不好?”
葉晨哽咽著,拉著蕭子騰的手:“為什麼,為什麼你要騙我。你知不知道,我想你想的好辛苦。我愛你愛的好辛苦!”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隻是葉晨,你告訴我,一個破碎的我,怎麼來守護一個破碎的你。我慚愧,我內疚,我後悔。我想你想到都要暈了過去,我暈,我暈,我暈!”蕭子騰含著淚,深情說道。
“我知道,隻是,現在的我也是破碎的我,不能陪你夏日摘荷,冬日賞雪,一起看星星,從詩詞歌歌賦到人生哲學了。你,你,你走吧。”說著,葉晨掩著帕子,猛地咳嗽起來。
那帕子上,已然有著鮮血透了出來。
“你,你怎麼會這樣。都怪我。都怪我!”蕭子騰捶著地,淚眼婆娑。
“不怪你,是,是,是我的命不好。你,你,你走吧。”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在這裏,我要著你陪著我夏日摘荷,冬日賞雪,一起看星星,從詩詞歌賦歎道人生哲學——”
兩人緊緊偎依在一起,久久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