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的是二房對任承司做了手腳,憑任氏在港島的人脈和官場上的關係,讓二房的人再也見不到外麵的空氣也不是說著玩的。
接著。
任爺爺向著諸位來客深鞠了一躬,沉聲道:“諸位,今天本來是我的生日,想邀請諸位一起慶祝一番的。沒想到鬧出這樣的事情,讓諸位看了我們任家的笑話。這是我的過失。今天大家玩的不夠盡興。我任學信在這裏給大家說一聲抱歉了。現在大家也看見了,我們任氏還有著急地事情,暫時沒有時間招待各位了。還請先離開吧。我們任家會派車送大家回家。給諸位造成不便的地方,我任學信在這裏給大家道歉了。”
任爺爺在港島多年,地位和身份都是超然的存在,否則這一場生日宴請就不會請到這麼多的大牌人物了。
這一聲抱歉,一個鞠躬著實讓人驚訝了一把。
不少人連忙側身避開任爺爺的鞠躬,連忙擺著手說道:“這是做什麼。任老,你這就太見外了。我們受不起你這一鞠躬啊。”
任爺爺卻執意將脊背彎成一個沉重的弧度,鬢上的白發蒼涼一歎。
旁有人發出一聲悠長歎息,回了一鞠躬,緩緩收拾東西,準備打道回府了。
二房老爺子也被拖了下去,客人四散走光,整個會場裏隻有那些精致的食物和華麗的裝飾讓人想起方才的熱鬧。
任爺爺和任奶奶正在焦頭爛額的找任承司的消息。
任家二房老太爺被拖下去的時候,什麼都沒有說,隻是像瘋了一樣的笑著任家大房。
任爺爺聽得生厭,讓人把他趕了下去。
就在任家幾乎打爆了港島所有的警察局電話,卻絲毫沒有效果之後。周佳音突然接到了一個電話。
上麵顯示的是任承司的電話號碼。
周佳音連忙喊著任爺爺任奶奶和葉晨,蕭子騰。
葉晨湊上去,認真的聽著。
話筒裏麵先是傳出一段忙音,隻有沙沙的聲音和若有若無的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隱約聽得出周圍寂靜。
大約一分多鍾之後,在眾人灼熱的呼吸中,對麵才傳來一個沙啞的男聲,隻說了幾個字。
“小音,要好好的——”
下一句還未說,電話就隻剩嘟嘟的忙音。
任奶奶幾乎是立刻捂著嘴,咬著唇,哽咽不已:“是承司的聲音。他一定是出事了,怎麼辦?他一句話都沒有說完就掛了電話……他會不會有事?”
任爺爺也有些手腳冰涼,嗓子幹幹的說道:“不會的。你先別慌。我們當務之急是要找到承司在哪……他的情況不太好……”
周佳音整個人呆在原地,盯著手機,雕塑一般。
“電話裏麵有著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說明任先生現在正在海邊。電話聲音隱約雜著嗡嗡的聲音,應該是汽車引擎的轟鳴聲。還有,打電話的兩分鍾的時間裏麵一直都沒有別的聲音插進來,說明這個地方很靜,沒有別人。”
蕭子騰低沉的聲音緩緩流淌著,在寂靜慌亂的空間裏有種讓人安心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