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著這個想法的顯然不止一人,葉晨的包裹幾乎要灼出一個大洞來。
如群狼伏伺在右。
葉晨卻隻微微一笑,說:“這錢分量是不少,絕對夠給。不過,誰要是想一個人獨占的話,可要考慮一下別人,畢竟打牌都有贏麵,誰都可以得一點,如果是想要一個人獨占,就等於是把別人嘴裏的東西奪過來了……可是要麵對很多人呢……”
這話一說,幾名小混混就清醒。
她們能在底層生活這麼久,自然有著底層的智慧。
葉晨這話雖然說的含糊,她們卻聽明白了。
這錢呢,大家都想要。如果有人要槍的話,可是要考慮保不保得住,畢竟這裏這麼多年,覬覦那筆錢的也不是少數。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也不是個例。就看看你是想做那個蟬還是螳螂了。還不如,就把錢放在葉晨那裏,按牌麵決定得錢,人人都有機會。
而這群老油子被錢臭熏了眼,居然沒有一個人想想,在這個節骨眼上,葉晨為什麼要送錢給她們。
第二局很快結束了。葉晨分了兩百塊錢給那贏家。
剩餘幾個沒有拿到錢的對視一眼,目露凶光。第三局結果也出來了。
贏家還是剛剛那個,得意洋洋掃視著四周。葉晨平靜地將三百塊錢遞給那人。
輸掉的人對視一眼,摸牌的速度慢了幾分,捏著撲克牌的手也緊了。
第四局,還是那人贏。葉晨遞給那人四百塊錢鈔票,還衝他笑笑。那人更加放鬆了,吹起了小曲,搖晃著身子,繼續起牌,摸牌。
輸掉的幾人皆垂著眼眸,看不清楚神情,隻覺得眉眼輪廓中透著說不出的陰森可怖。
第五局。第六局。第七局,還是那人贏。
那人揣鈔票的兜已經鼓得老高老高了,隱約還有綠色的一角露出來,灼著輸錢的人的眼,勾著輸錢人的心。
牌場上幾人摸牌的速度都不由自主地慢了下來。
氣氛開始有了一分壓抑。
有不少原本曬著太陽的,嘮著嗑的,猜著拳的湊了過來,抻長脖子,夠著腦袋瞄著。
眾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地從贏家的口袋上飄過,貪婪的綠光掩飾地極好。
隱隱地。
氣氛凝重起來。
贏家是一個黑皮膚瘦臉頰的女人,半舊的黑夾克,破舊的運動鞋,隻有那個裝著錢的兜格外顯眼。
她知道她成了眾矢地,摸牌地時還特意盯著眾人。
抹牌是要有技巧的。
而她沒做職業混混之前,曾經是一個賭場老千手的相好的,老千手教了她好幾手。盡管騙不了高手,忽悠忽悠尋常人是沒有問題的。
她在猶豫。要不要再贏下去。
可是,這一局已經是第八局了,獎金都到了八百塊了。抹一把牌就能贏八百塊。除了現在,那裏還會有這種好事?她舍不得。咬了咬牙,她用力刮起一張牌,丟了出去,大聲喊道:“三點,要不要……”隻玩這一局。
這一局之後,她馬上就不玩了,把機會讓給別人。這是最後一局。毫無意外的,她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