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子安,語氣肯定的說道:“你知道晚秋已經死了。”
子安聽著我肯定的話,然後默默的點了點頭,說道:“嗯,我知道。”
我又問道:“那我問你,你是在晚秋死之前知道的,還是說在她死之後才會知道的?”
聽到我這樣的問題,子安猛然抬起頭,很詫異的看著我,我看到他的眼神很複雜,充滿著悲傷、難受等等負麵情緒,但是唯獨沒有人被冤枉的時候會有的憤慨。
看著子安這樣的反應,我的心已經開始涼了。
子安不說話,我就逼著他說:“為什麼不回答?告訴我,到底是她死之後知道的,還是說在晚秋沒有死之前,你就知道這件事情呢?”
這次子安沒有沉默,看著我說道:“月娘,你為什麼會問出這樣傷人的問題?一直都是這樣,你總是會漫不經心的說出傷人的話語,做出傷人的事情,人的心都是肉長的,可能我比較粗枝大葉一點,但是這樣傷心的話,我的心也是會疼的。”
子安這話我聽著真的是真情流露,很感動,要是以前的我的話肯定會感動的不知道如何自處,還會反省自己說話的方式,做事的方式是不是真的如子安說的那樣傷人。
要是以前的話,我肯定是會的,但是現在的我卻不會了,現在我的腦袋前所未有的清醒,我想要仔細的分辨出來,現在子安在我的眼前說的是真話,還是說用假話欺騙於我。
但是子安的隱瞞本事實在是太高了,我實在看不出來他此刻說的話到底是真是假。
我心裏苦笑,我都已經覺得此刻的子安是有所隱瞞了,察覺此刻他說話並不是真話,這樣我的心裏已經對子安有懷疑了,覺得他此刻是說謊的。
子安此刻自然不知道我現在心裏正在想的事情是什麼,他隻是苦著一張臉,說著他和晚秋生活的事情。
“晚秋是我的親妹子,我怎麼會害她呢?如果可以選擇的話,我情願死去的那個人是我。”
這樣如果的事情我更加是分不出真偽,人都已經死了,現在說‘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又能改變什麼事情呢?
“我隻想問你到底是之前知道的,還是之後知道的,其他的事情我們之後有時間可以慢慢的說,我現在隻想要知道這個事情。”
我看著子安,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想要知道這個事情。
這個問題換個說話的方法無異於問子安,晚秋的事情和你有沒有關係。
按道理來說,晚秋是子安的親妹妹,子安應該不至於會做出弑妹的事情來,而且我也沒有任何的證據,但是不知道什麼原因,我就是有種,晚秋就是因為子安死去的感覺。
這種感覺來的很強烈,強烈到我完全沒有忽視不理,要說把這樣的異樣感覺壓製在心裏也是一種方法,但是我卻不想要這樣做。
我等著子安開口解釋,而子安這次沒有讓我多等,很快的就開口說道:“你就偏要這樣究根問底嗎?”
子安沒有正麵回答我的問題,反而反問了我一句,這樣反問的話如果放在平時的時候是完全沒有問題的,我完全是可以把這句話當做是朋友之間的說笑,但是現下卻完全不能這樣,或者說我不願意這樣。
我看著子安說道:“如果我是那種可以得過且過的人,我現在應該不會再這裏過著這樣安穩的生活了。”
就是因為我不放棄希望,不放棄自己,所以我才能從夜場裏麵爬出來,所以我才能從廣東逃出來,還來到了南昌這個地方,過起了我想要過卻一直沒有機會過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