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世安吩咐下人去書房拿筆墨紙硯時,他們幾人便走到了夏如謹選定作畫的地方—離他們不遠處的亭子上。
沒多久,筆墨紙硯帶來了,等人把筆墨磨好,畫紙鋪好,她接過白府下人遞給她的毛筆,畫了起來。一筆一畫間行雲如水,一動一提間優雅從容,款款間盡是道不出的韻味。
白世安和墨如風看著她的舉動,甚是賞心悅目。但是,她的畫作更為吸引人。兩人沒想到她幾下功夫便讓一副觥籌交錯的夜宴圖躍然於紙上,並且栩栩如生,還沒等他們回過神,另一邊的詩作也寫得差不多了。
夏如謹完成畫作後,從容的把畫筆放下,而一旁的百合見此,便利落的拿起她的畫作走到遠處,對墨如風和白世安說:“請兩位認真看。”話畢,拿著畫作從遠及近。
墨如風和白世安遠看畫紙上的左邊是一副畫,右邊是一朵朵整齊排列的梅花,近了認真看時卻發現左邊還是畫,右邊卻變成了字,《將進酒》便映入了他們的眼簾,讓他們再一次的歎為觀止。
“妙,甚妙。”一道聲音從他們後麵傳來。
你道此人是誰,原來乃是孫道揚本人也。墨如風進府自報是孫道揚的至親時,白世安便趕緊使人去請孫道揚出來與之相見。當時孫道揚一聽自稱至親的少年便知其是自己的外孫墨如風,隻是他正在給白老夫人治病,不宜離開。這樣一耽擱,白世安和墨如風卻去了客房,孫道揚便也來了。當他走近眾人之時,正好看到百合拿著那畫從遠及近的走來,那畫、那字都讓他不禁驚歎起來。孫道揚平生有兩大愛好,一是懸壺濟世,二是收藏天下奇物佳作。
孫道揚一個箭步走到百合跟前,問百合:“姑娘,你這畫能賣給我嗎?多少錢都沒有所謂的。”
百合對這突然冒出來的老頭子有些搞不清楚狀況。她不由得看向夏如謹。
夏如謹聞到聲音之時,便已把目光投向了孫道揚。鶴發童顏,長著一把長長的白白的胡須,精瘦精瘦的身子穿著一件白色的長衫袍,看著百合手中的畫正兩眼發光。
夏如謹對他說:“我的畫不賣,隻會贈給有緣人。我想知道先生為何會喜歡它。”
孫道揚聽了夏如謹的話,歡喜的把目光投向夏如謹,他說:“這畫甚得我喜歡,不瞞姑娘說,老夫這人平生有兩大嗜好,一是懸壺濟世,二是收藏天下奇物佳作。這畫的畫法老夫走遍天下也沒有看到過,這老夫活到如今也從未曾見過,說實話,這畫不但震撼了老夫,也讓老夫一眼定情,深深的喜歡上了。姑娘,你師承何人,可否為老夫引見?”
夏如謹聽到他說自己的那兩大嗜好時,不禁露出了笑顏。她由此知道眼前的老頭便是孫道揚了,她沒想到自己會如此和醫祖見麵,如此是個好的開頭。她笑道:“孫先生,真是抱歉,我師傅已然仙逝。這畫若是有幸得你青睞,我贈與你便是。”說完,看向百合輕輕的點了點頭。
百合會意,馬上利落的把畫卷好,恭敬的奉給孫道揚。
孫道揚喜不勝喜的從百合慎重的接過畫,老臉都笑成了一朵花。
白世安和墨如風在一旁看著甚是眼饞,但又不能橫刀奪愛。墨如風看著便對自己的外公說:“外公,人家這畫可不是白贈的,小心惹上什麼大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