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二十五日,臘月三十,除夕夜。
“他們倆好得很,”看著興高采烈放燃煙花的奚風烈和司南,奚晨月橫了秦陸川一眼,“司南也不需要你這保鏢了,你怎麼還不回去?”
秦陸川聳聳肩,嬉皮笑臉道:“我回去了你怎麼辦?我可不想讓丈母娘認為我不夠重視她女兒。”
“你!”奚風烈氣得鼓起腮幫。
奚媽媽和奚爸爸已經把司南和秦陸川當作是自家鐵定的金龜婿,不管奚晨月如何辯解,老倆口就是不信,反而認為她是在意氣用事。為了不讓二老再為他們操心,奚晨月隻好認了這個啞巴虧。
奚晨月轉轉眼珠,“那你的父母呢?你不跟他們一起過年,他們沒意見?”
提到他的父母,秦陸川眯起眼眸,掏出一支煙。
“他們有他們的家庭,我夾在中間誰都不自在。”他低頭看看她,故意挑釁似地點上火,噴了一口煙,嬉笑道:“還不如咱倆‘親親熱熱’地過年呢。”
奚晨月擰起眉,剛要伸手去奪他的煙,卻意外地看到他眼底溜過一絲異樣的情緒。
她的手不由一滯。
秦陸川抬起那隻拿著香煙的手衝著樓上的奚爸爸奚媽媽揮了揮,順勢躲開奚晨月的攻勢。
“不過呢,不管怎麼說,我還是得謝謝你。”他又趁勢摟住奚晨月的肩頭。
“謝我?”奚晨月皺著眉頭掙紮了一下,可看看樓上“監視”著的父母,她隻得別扭地作罷,拿眼幹瞪著秦陸川。
“謝謝你請我到你家過年啊,”秦陸川低下頭,虛情假意地瞅著她,“我已經好多年都沒體會過這種節日的氛圍了,謝謝你。”
而在這份虛情假意的背後,奚晨月再次察覺到那絲異樣。她不禁一陣疑惑——她一直以為她已經很了解他了,可現在卻突然發現,在那些皮毛下麵似乎還藏著些什麼……
“年後你還會回公司上班吧,”秦陸川又吸了一口煙,擺出那副招牌式的不羈模樣,“我相信,你是個理智的人,工作歸工作,個人恩怨歸個人恩怨。”
“當然,”奚晨月瞅著他冷冷一笑,“我是董事會認命的,你還沒權利開除我。”
就在兩人以目光對決之際,奚風烈笑嘻嘻地跑進決鬥場。
“幹嘛呢,你們?怎麼都幹站著?來來來,放煙火,司南買了很多呢。來,給你一個,”她遞了一根仙女棒給秦陸川,“也給你一個,”她又遞給奚晨月一隻二踢腳,“過年嘛,應該開開心心的。”
“對哦,”秦陸川衝奚晨月揚揚眉,“過年嘛,應該開開心心的。”
“也是,過年嘛,”奚晨月也衝他呲呲牙,“先休戰……”
“明年繼續!”秦陸川接道。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