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不可能!聖炎竟然會沒有效果,我不相信!”
步聖淵驚慌至極,起手便滿運玄氣,在空中散出數道熱浪波動。
“陽炎玄法.龍卷!”
“不就是這個嗎?!好像誰不會一樣!”
淩白大喝一聲,雙手同樣散出帶著熱浪的玄氣波動。
“陽炎玄法.龍卷!”
兩道火焰龍卷風各自成形,相撞而去。
轟的一聲,兩道火焰龍卷相互抵消熄滅,空中四處飄蕩著赤紅色的火星。
“你,你為什麼會掌握陽炎玄法?!”
話語出口,步聖淵同時也清楚了,淩白為何會免疫聖炎。因為他掌握了陽炎玄法,將陽炎波動調整至一模一樣!
步聖淵無法理解淩白如何得到陽炎玄法,隻有一個駭人的可能性,在步聖淵心頭卷起驚濤駭浪。
那就是在對戰中,以看到而所竊學而去。這可能嗎?
即便是傳承玄法傾注教導,沒有十幾年都難以大成,僅僅依靠步景緲與步聖淵的兩次戰鬥,便一點一點竊學完全?!
步聖淵害怕了,徹底的陷入了恐懼,他忽然發現,麵前的並非是一個世家殘餘的畫師那麼簡單,這分明就是一個披著天才外皮的上古惡魔!
一個正處於饑餓,正處於掠食成長中的惡魔!
“別,別別過來!啊!”
步聖淵一邊大喝著,一邊不顧一切的催動全部玄氣。
“陽炎玄法.焚天……”
也許是心神慌亂中,玄氣的調運不夠迅捷,焚天掌還未凝聚完畢,淩白便已閃身到了步聖淵麵前。
“讓你陽炎!”
砰的一拳正麵轟在步聖淵臉上,伴隨鼻骨折斷的響聲,步聖淵後仰倒地。
“讓你玄法!讓你焚天!”
淩白連續數腳狠踩在步聖淵的臉上,整個臉青一塊紫一塊,迅速腫了一大圈,連牙齒都碎掉了好幾顆!
“橫,橫炎紙!”
步聖淵腫胖著臉,用漏風的嘴勉強出口,讓聖炎尺落入手中,就地一滾躲開淩白。
隨即,聖炎尺在步聖淵手中爆出極其強橫的力量波動,比起焚天掌,都要更上一層!
淩白從腰間拿出方新斬的練銅劍,目光緊緊的鎖定著聖炎尺。
在步聖淵將聖炎尺攜著萬鈞之力揮過來的瞬間,淩白迅猛無比的一劍斬出!
毫無花樣,卻迅猛準確到了極致的一劍!
“哢擦,哢擦。”
還未完全落下的聖炎尺突然波動全無,開始浮現出如同蛛網般的裂痕,不斷蔓延開來。
“嘩啦!”
聖炎尺碎裂成塊,掉落一地。
一生中難以置信的事情,也許有許多件,但如此詭異到令人無法理解程度的事情,步聖淵卻在一天之內親身體驗到了兩次。
憤怒,嫉妒,驚愕,羞愧,恐懼,絕望,呆滯,無數的情緒在步聖淵腦中交織增長。
“唔哈哈,嘎咕哈哈哈!”
步聖淵忽然怪異的瘋狂大笑了起來,連扭帶跳的撕扯起自己的衣衫。
“我,是,皇,帝,我,是,猿,猴!咚乓!”
衣衫撕得破破爛爛,步聖淵一邊胡言亂語的胡亂扭動著,一邊翻滾到了城牆外,摔落而下。
渾身重傷的步聖淵宛若毫無察覺一般,就這樣漫無目的在城外繼續胡亂跑了起來。
淩白沒有阻止,更未繼續下殺手。
因為透過紋路之眼,已經能夠發現步聖淵的記憶徹底混亂,大腦也是一片混沌模糊。
控製他人心神,使他人發瘋混亂,最終取得如此結果,倒也是最為合理的報應。
勝負已分,場中沒有歡呼驚叫,因為無論是先前的幻獸鬧劇,亦或是最終的驚人一擊,都深深的撼入了心靈深處。
也許一開始這場挑戰就是錯誤的,隻不過錯的是步聖淵,因為他注定要輸,毫無勝算。
星夢黎怔怔的看著城牆上淩白的身影,不由得想起了先前曾與淩白爭辯過的問題。
為什麼必須要平衡銘文回路?因為隻有完美的銘文,才無懈可擊。
現在看來,淩白已經親身演示再次做出了回答。
聖炎尺有多強?甚至到最後,步聖淵還未來得及將聖炎尺全部發揮出來,這是何等程度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