寬闊而又整齊的房間內,坐滿了男童女童,他們皆是低著頭,專心的看著麵前厚重書籍。
一名穿著潔白長袍,略顯斯文的中年男子不斷的四處遊走著,同時話語不停。
“身為畫師,最重要的就是基礎!最能體現價值的,就是學識!而後,方才能夠在畫師的路途上大展光彩。
否則,即使你身懷高強的實力,也不敵他人。”
說到這裏,中年男子忽然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一名臉上帶著些許淤青的少年,似笑非笑的道:
“還有,記住啊,你們是畫師,不是修玄者,別動不動就伸拳頭打架!而且,還打不過人家,這不是更丟人嗎?”
孩童們頓時停了下來,紛紛望向那名少年,不時的還有人發出恥笑聲。
“我……!”
那少年憤憤的緊握著拳頭,想要說什麼,卻還是強行把話語吞了回去。
“你什麼你?啊?淩白?”
中年男子滿臉的不屑:“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人家淩舞雪,和你同齡而且是同時開始修造,人家放在外麵已經可以作為出色的畫師了,多給二哥長顏麵?
而你呢?虧你還是大哥的獨子啊,就你這樣,未來的家主之位,怎麼繼承給你?!讓你毀了這個世家嗎!”
淩白終於忍無可忍,咬牙怒道:“六叔!我尊你為長輩、師者,但你不感覺你說的話太過分了嗎?”
那被稱為六叔的中年男子冷哼了一聲。
“好啊淩白,你可以啊。
當著大家的麵,你隻要能背出隨便一頭玄獸的詳細信息、構造、和特性,然後將其幻畫出來,我就給你道歉。
否則,你就給我滾出去!”
淩白喉嚨蠕動了兩下,在即將開口之時,卻低下頭,閉上了嘴巴。
嗤啦!嗤啦!嗤啦!
厚重的書籍被撕成碎片,到處飛舞。
而淩白則沉著臉,走出了教室。
才走出沒多遠,便被兩名麵色滿是譏諷的少年迎麵攔住了去路。
“喲,快看看這不是少族長嗎?又和小輩們一起上課嗎?”
其中一名略胖的少年嗤了一聲,陰陽怪氣的道:“什麼叫一起上課?沒看人家少族長先走了嗎?走的那叫一個瀟灑。”
淩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強忍著怒火道:“滾,我沒心情和你們浪費時間!”
小胖子冷哼了一聲,道:“時間?別說明天就是成年祭典了,就算給你十年時間,你也還是個世家恥辱!”
淩白頓時怒不可遏,抬起拳頭便向著小胖子直麵打去。
然而就在即將擊中的瞬間,拳頭忽然停了下來。
小胖子顯然被嚇了一跳,趕緊後退了兩步,但還是繼續譏諷道:“怎麼?不敢打嗎?”
一旁的少年也是開口附和著:“他怎麼可能敢?
畫師世家族長之子,明天成年祭典,族長之位的傳承就已經夠給族長丟臉的了,他怎麼敢在這時候在添一筆?”
淩白狠咬著牙齒僵持良久,最終還是收回了拳頭。繞過麵前的兩名少年,逐步消失在了街道的盡頭。
回到府邸自己的床邊,淩白疲憊的倒在上麵,眸子中滿是不甘、怒火,以及深邃的恥辱。
畫師,乃是整個大陸極為優勢的特殊修煉者。他們能夠借以各種天材地寶,以幻畫的方式製造出各式各樣的東西。
小至茶杯茶碗,大至武器鎧甲,甚至是暫時的幻畫出玄獸,驅使其作戰!
因此,畫師不僅無需像普通修玄者一樣苦練玄氣就能修煉,同時還能夠以幻畫創造大量的財富!
畫師雖然人人皆可為,但僅有少數人具備天賦之人,才能夠在畫師的路途上走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