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起時,方向不定,如果這時人為地給它一個方向,它就會在這個方向上形成風,如果這個方向順應了風力自然所向,風力就會逐漸增強,將積蓄的風力向這方向運行,如果違逆了自然所向,風力會逐漸消弱,終止,並改變方向,這種情況與如何引導信力很像。
以念力影響事物的內在聯係,進而形成實際的效果,很難,需要進行長期的修煉,以掌握其中的技巧,而一旦能有所驅動,就可以引導信力,將念力的效果放大,形成強大的法術。
如果經常順應民眾的願力,滿足民眾的願望,民眾的信力就會逐漸化為茫目的信力,這種信力就可以盡可以為已所用,引導它們完成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包括飛空之術。
飛空之術是逆自然而為,需要克服強大的地表引力。
人體由無數微小的成份構成,這些成份都在做著微小的運動,它們的自然方向是地表引力的方向,要想飛空,就要給這些微小成份提供一個與地表引力方向相反的初始方向,並持續地這樣做,引導信力同時這樣做,隻要大部分的成份被這樣改變,就可以離地飛空。”
“人的智慧是無窮的。”無長暗讚。
在這文明如此低下的地方,居然也能將念力發揮的淋漓盡致,令無長不得不佩服。
夢舟念士的心得上也說了,這些法術大都是他從別人那裏得到的,尤其是曾經得到過可長書大帝的指點,雖然其中也有他自己的一些見解,卻並不多。
這裏的念士修煉沒有具體的功法,都要自己研修,並通過念士大會等方式與他人進行交換,偶爾會得到前輩的指點,那是再幸運不過的事情。
夢舟念士的這本修煉心得就是準備在念士大會人與其他念士進行交換的,隻是沒想到遭受無妄之災,遺恨而去。
這本心得如今到了無長手裏,從此就姓關了。
唯一遺憾的是,上麵並沒有那電光劍和那可以直擊靈魂那聲大喝的修煉之法,更沒有提到念球,想必那是夢舟念士的不傳之密,是不會與人交換的。
無長對念士大會產生了不小的興趣,如果能參加,他準備拿這本心得與別人進行交換,反正白白得來,送出去也不心疼,如果能交換到有用的法術,那是再好不過。
隻是他需要解決眼下的難題,消解源源不斷傳來的信力。
“我不需要這些信力,你們別來煩我!”他煩躁地晃著腦袋。
可思來想去,沒有辦法,他又不想按心得上講的去施展法術消耗這些信力。
他能感應到信力仍在源源不斷地傳來,為了防止再被信力漲昏了腦袋,他發動了一心二用,本心沉寂下去,讓無情感狀態的分心去麵對信力。
因為虛空之眼絕技要用到一心二用,因此這門絕技倒沒有忘記,而且在五千年的時間裏煉的純熟無比。
無情感狀態的分心果然不負所望,對那些信力根本無動於衷,沒有任何的不適,顧自修煉起來。
時間悄悄過去。
竟千千緩緩睜開眼,見主人仍在修煉,她輕手輕腳地下床,穿好衣服,離開起居室。
她要為主人準備餐點。
餐點並不需要自己製作,而是從王宮裏送到,送到國師塔的門口。
往常給夢舟國師送餐都是王宮裏的宮女,這一次卻有所不同,而是一個十二三歲的小女孩,穿著打扮也不像是宮女,更像是士紳家的待閨秀女。
竟千千皺了皺眉,正要接過餐點,小女孩卻輕輕躲開,大聲道:“我親自送去。”
“不行!”竟千千沉下臉來,掃了一眼旁邊的侍衛,喝問:“這是怎麼回事?她是誰?”
侍衛正要答話,小女孩卻昂首道:“我叫奚汶欣,國師淮莫尹是我姐夫,我是他未婚妻。”
侍衛也答道:“是王妃著人將她送來,請師侍大人向國師稟報一下。”
竟千千眉頭一皺,國師塔雖然不容許他人進入,但國師的家眷卻除外,他再次上下打量眼前的小女孩,不明白王妃此舉是何意圖。
難道讓這青澀未開的女孩侍奉國師?
“國師正在修煉,等他醒了我再稟報,你先把餐盒給我。”竟千千淡淡地道。
奚汶欣兩隻大眼睛迎視竟千千,上下打量,小聲嘀咕道:“不如我姐姐好看。”
聲音雖小,卻剛好能讓竟千千聽到,竟千千秀眉一凝,這小女孩明顯是故意激她,氣她。
“這麼醜,連我都不如。”奚汶欣嘀咕著把手中的餐盒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