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丫頭也不說早點來看我和她娘親,這有了身子就不方便了,你讓她放心,我和她娘身子骨結實著呢。”奚牧越發顯得和藹起來。
他之所以能當上鎮長,還不是借了淮家的勢,與女婿處好關係也就抱牢了淮家這棵大樹。
翁婿二人嘮著家長,不一會走到奚家大院。
淮莫尹的兩個小舅子在門前相迎。
奚牧原本家境並不好,隻有一妻,生有三女二子,自從與淮家結親以來,勢力膨脹,近些年才置辦了偌大個家業,在鎮上有頭有麵,沾了皇親的邊,沒人敢惹。
長子奚汶山,十七歲,喜好武藝,近年來請了名師傳授。
次子奚汶禮隻有十歲,卻喜歡讀書,年紀雖幼,卻一臉書生氣,很得奚家老少喜愛。
“姐夫,你怎麼才來,我都餓了,二姐又不準我偷吃。”奚汶禮埋怨道。
眾人都露出笑意,奚牧輕輕給了他一後腦勺:“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沒的讓你姐夫笑話。”
奚汶禮嘟囔道:“姐夫又是不別人。”
無長笑道:“我來晚了,是我的不是,汶禮,我給你帶來一套新編《前園國史》,裏麵有各國曆代英雄的故事。”
“我要,我要,姐夫,在哪裏?”奚汶禮高興地跳起來。
“在車廂軟靠後麵的箱子裏。”無長道:“汶山,我也給你帶來了一柄精鋼劍。”
奚牧麵含笑容,卻推辭道:“莫尹,這太貴重了。”
前園星使用雕版印刷,圖書非常昂貴,一套《前園國史》至少有十幾冊,奚家雖然家業也不小,卻是買不起的,而東圖國缺少鐵礦,其他國家管製又嚴,一柄精鋼劍價值也是不菲。
奚汶禮卻不管這些,蹦跳著跑向馬車,奚汶山畢竟年齡大一些,站著不動,但神色卻也是渴望難奈。
無長道:“無妨,外父,我還給你帶了一些黑奇果,給外母和兩位妹妹帶來了一些衣料。”
黑奇果是前園星一種可以泡水衝飲的小果,口味清香而滑潤,是大家族常備的一種待客之物,但普通百姓卻享用不起。
這些東西都是淮莫尹準備下的,為的自是順利地把小姨子奚汶瑛接回去。
無長對這些東西根本不在意,而且又不是他的,神色間自然渾不在乎,仿佛這些東西不值錢似的,讓周圍眾人都暗中稱讚淮家的豪富。
奚牧更加地客氣,把無長引到正廳。
淮莫尹的丈母娘是一個標準的賢妻良母,很是慈善,對無長很是喜歡,見過禮之後,便讓他入席。
奚家早已經準備好了豐盛的晚宴,奚牧坐在上首,無長居左,奚汶山、奚汶禮兩兄弟坐對麵相陪,管家奚越站在下首倒酒。
在東圖國,招待客人女人是不能上餐桌的。
淮莫尹的兩個小姨子奚汶瑛和奚汶欣更是連麵都沒露。
待女不停地將酒水菜肴端上。
無長向奚牧敬過酒後,奚家兩兄弟開始向他不停地敬酒,奚汶禮還小不能飲酒,除了不停吃菜,就是不斷地勸酒,奚汶山酒量倒是不小,頻頻與無長對飲。
奚家本身就是以酒起家,在鎮子裏開了酒坊,酒都是自釀的,度數卻並不高。
無長有基因能力作底,自然來者不懼,酒到杯幹,沒多久,幾壇老酒就已經見底。
奚牧奇怪,自己這位女婿什麼時候酒量大增了?
奚汶山主陪,酒量盡量不小,卻也有些支撐不住,他酒意上湧,向無長敬酒,大聲道:“姐夫,久聞你學得眾家武藝,我卻沒有親眼見過,今日能否表演一番,讓弟弟我長長見識?”
奚汶禮拍手道:“好,好,我也想看看姐夫的武藝。”
奚牧一皺眉,卻沒有阻止,他這大兒喝得明顯有些高了,正好以此結束酒宴。
無長的基因耐受力較高,自然不是奚家人相比,這些酒下肚也隻是略有酒意,並不需動用基因能力,他現在是淮莫尹的身份,卻不能太出格,因此裝作醺醺然的樣子,一拍胸脯:“沒問題,姐夫拜過好幾個名師,耍兩手讓你長長見識。”
奚牧也想看看女婿的本事,假意道:“賢婿,你已經有酒了,行不行?”
都這樣說了,不行也得行!
無長站起身來,道:“外父,請找一個寬敞地方,讓兩個弟弟瞧瞧我的本事。”
奚牧略一想,道:“那就請到後花園,那裏有一塊空地。”
他兩個女兒的繡樓就挨著後花園,以便觀境,正好讓二女兒奚汶瑛暗中瞧一瞧這女婿會的是不是真功夫,奚汶瑛跟名師青姑學過劍術,眼光自是不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