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空難X死亡X救贖(1 / 3)

“好痛,這裏是…哪裏?”我低吟著想用手去觸摸疼痛的源頭。

“別動,現在你頭上的血還沒有止住,應該還有點耳鳴吧,過會也許會好受點。”溫文卻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眯著眼,頓時眼前一白…一時還看不清四周,這個聲音再次響起“晨曦,不要為眼前的一切感到難過了,現在的我們,不!是你,已經沒有時間去難過了,隻能去接受…..”

接下來的一切,我隻在迷糊中隱隱約約聽取了一點點,記憶也是模糊的了….對了,我們全家報名參加南極遊,然後就聽見報警..之後呢?我終於睜開眼睛…“不!這不是真的!!”

短短十幾秒,我腦袋處於短路狀態,天還是藍的,隻不過除開天空都是白的。寧靜和諧的白此刻恰恰出現在這樣一個場景,這樣一個伴隨冷風都夾帶冰渣的環境,點點觸目的紅就像是點綴,特別明顯也特別紮眼。四周已經沒有幾個生物了…準確的說,飛機裏包括乘務人員在內300多號人,在可視範圍內,隻有寥寥幾十人還是坐著的。我努力搜群這少的可憐的人群,希望搜索到心中的目標。

“沒有,沒有…媽媽?爸爸?哥哥,我找不到他們了,他們在哪裏?”我撕扯著哥哥的衣角,歇斯底裏的狂叫著“爸爸媽媽不見了,哥哥,快帶我去找他們!”

“沒用的,晨曦,爸爸和媽媽已經…走了。”最後兩個字幾乎是咬出來的,但是我仍然一字不漏的聽的很清楚。

我垂下早已抓不住實物的手,“哥哥,那他們在哪裏?我想看看,我…我一直沒有找到,在他們中間….”

隨著哥哥手指處,我發現眼淚都被凍結了,眼睛酸漲的難受,卻流不下一滴眼淚,努力緊閉著眼睛,酸痛仍然在,隻不過沒有任何液體滑落,再次睜在機翼殘骸下,一隻手露著,一隻戴著家族徽章手鏈的手。

“哥哥,多久了…難道就搬不開嗎?難道就讓媽媽一直被壓著?她多難受啊….”我試圖挪動身體,但就離開哥哥懷抱的那一刹那,整個人又軟下去。

分不清是什麼時間,天一直是白的,陽光的照射帶不來一絲溫暖,腳已經沒有知覺了,漸漸的手也快失去活力,等待救援?赫連?晨翼自嘲的揚起嘴角,怎麼可能呢?親眼目睹還沒有斷氣的機長對著緊急求救係統一聲聲的呼喊,卻沒有一絲回應,早就該絕望的不是嗎?為什麼直到聲音沙啞,原本連貫急促的聲音也變成斷斷續續的呻吟,還沒有放棄,在這極地,真的可能得救嗎?答案很明顯了,在機長倒下的那一刻,基本還活著的,苟延殘喘的生命也熄滅了最後一絲希望。

看著懷中的人,蒼白的小臉沒有了往日的紅潤,小嘴一直咬著,已經滲出幹涸的血印,輕輕撫上沒有眼淚的軌道。“現在就連摩擦也感覺不到溫度了呢。看來時間不多了。”

懷中的人緊鎖的眉頭在男子緊抱之下,加深了痕跡,低吟了聲表示抗議“唔……”

“抱歉,晨曦…今後的路,希望你能走下去…恐怕也必須走下去了…”赫連?晨翼輕吻著晨曦的額頭,最後用食指拔開遮住他眼睛的亂發,從左耳取下一隻六芒星狀細小的耳釘,穿進她的右耳,末了用力咬破嘴唇直接吻上右耳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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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可以的話,最好永遠不要醒來,因為這個噩夢就是在睜開眼睛之後發生了,我盯著自己胖胖的肉手研究了半天,還仰頭看見了黑衣的女人,“該死的,這裏是什麼地方?

並不指望可以得到回答的,卻意外聽見了一個聲音在頭頂響起“流星街!”

真的假的?我不是在南極嗎?跳躍好大,難道得到救援了?可是流星街又是哪裏啊?手怎麼縮水了?我滿頭的問號,隻能依賴眼前的女人解答了。“那個,我問一下,救援隊是什麼時候來的啊?其他人呢?過了多久了?”

“伊利斯小姐,救援隊1個小時前來過,可是全軍覆沒了,現在我們也在逃亡的路途,您暈倒了我們現在停留在廢棄倉庫,估計是E區。”眼前這個將頭發盤的一絲不苟,戴著黑框眼鏡的女人一板一眼的回答,如果她穿的不是黑色緊身上衣,超級短褲,還真以為她是某學校教師。

什麼?什麼!?“你說什麼?伊利斯?你在叫誰?”我確認四周沒有其他人影,也確實感歎到此倉庫的廢棄程度。才怯怯的問道:“你…是在叫我?伊利斯?”

“伊利斯小姐,這個時刻開玩笑您認為有必要嗎?別忘記我們還沒有脫離危險,他們隨時可能追上我們,如果您恢複了點,請允許我帶您立刻!馬上離開!”毋庸置疑的口氣。幾乎是命令的態度直接一把抱起我。

抱起?眼前這個是巨人?哪有人像抱3歲小孩一樣把一個15歲的女孩抱在胸前的?詫異間的看到倉庫在視線裏漸遠,才回過神來。在街角殘破的鏡子裏閃過黑衣女人抱著一個小娃。這個黑衣女人就是前刻在倉庫裏,目前抱著自己的那個,而小娃娃——難道是我!?

掙紮著想擺脫這個懷抱,大腿卻被她一隻手掐的緊緊的,基本動搖不了絲毫。

“伊利斯小姐?”

“我不是伊利斯,我是晨曦!”

“好的,那麼晨曦小姐,請您別動,否則我就要加快速度了,那個時候您可能承受不了。”依然冷冰冰的聲音,在我聽來隻感覺透心涼——直覺告訴自己。她說的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