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聞社的門被狠狠踹開,陽光將我的身影映在了新聞社的門口。
“活著的,都給我出來!老娘這裏有大新聞!!”我大聲發泄著,果然,裏麵的人一聽到有大新聞不尋自來,一個個都討好的跳了出來。
“呃……美幽小姐啊!這次你又給我們帶什麼好新聞了嗎?”那個該死的新聞社長再次出現在我麵前,其他社員也拿著攝像機和本子跟在他身後,打算抓拍些特技鏡頭嗎?
我側眼看著他,訕訕的對他們說:“震撼全校的新聞馬上就上演了!你們的攝像機對準我哦!”他們帶著恭維的笑,一個勁兒的點頭,竟沒有一個看到我嘴角間的犀利。
我抓起社長的脖領,拳頭一個勁兒的朝他飛過去。
他的社員似乎被我的強悍震懾住了,明天主刊的特大新聞題目就叫:新聞社社長挨揍致死好了!
“叫你們偷拍我,叫你們給我造謠,我今天就要拆了你們新聞社!”我一邊喊一邊打,那個被我打得狼狼狽狽的社長蜷縮成一團,連反擊都不會,全然成了一個人肉沙包。
“美幽,別打了!”社長開始求饒,腔調卻沒有半分驚恐。
“你這個變態偷拍者還敢叫我美幽?你想死,想死是不是?我打死,打死你!”那句話好像觸動了我的運動開關似的,我瘋了一樣打腳下的這隻沙包。腦子裏徘徊著關於希洛夜的一切,渾濁的眼模糊著我的動作,慣性的揮出,慣性著收回,直到拳頭變得無力起來。
“美幽,你打夠了嗎?”他的聲音低沉的有些哀傷,我一愣,又叫我小名!
“喂!你想死是怎麼樣?你竟敢叫我名字?”我一把抓起他,本想再恨揣他一頓,沒想到他竟哆哆嗦嗦的說:“他,他他他他!”
呃!
“美幽,是我!”那個人的聲音響起,我抬起頭,希洛夜的影子藏在樹蔭下,嘴角的笑容有些僵硬:“是我,我回來了!”
我的眼光瞬間沾粘在希洛夜身上,挪都挪不開。身後的社員戰戰兢兢的將奄奄一息的社長抬到屋子。此刻,外麵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人。
“洛夜,你不是被媽媽關起來了嗎?她放你出來了?”
“如果我不假裝被她關起來的話,我又怎麼來找你?”
他的話輕輕扣住我的心弦,我跑過去,他緊緊抱住我:“美幽,你真的要和他結婚了嗎?”他悠然的聲音傳進我的耳裏,我一愣,目光變得躲閃。
“你改了畫冊,才變成現在這樣的嗎?”希洛夜一再追問我,我脫開他的擁抱,眼淚再次將眼睛擠到臃腫。
“我們沒有選擇了!我不能讓這麼人為了我去死!”我解釋,每一句話都比青史還要沉重。希洛夜的眼光變得黯然,他的樣子漸漸淡去,而輝的身影卻出現在眼前。
“輝?”我驚叫起來,“怎麼是你?”
“希洛夜被關在白雪的結界裏,怎麼可能出來?”輝眼裏的壞笑被深邃代替,他走進我,黯然地說:“知道那些事之後,你是不是特別恨我?”
我一時語塞,他站在陽光下,碎發被陽光染得金黃。而誰又能想到,一直追隨在我身後,對我無微不至的人,竟然是血族,而且還是害了我和希洛夜的人。
他說的對!我的確應該恨他,像恨宸雅一樣恨他。如果沒有他,我和希洛夜大概就可以在一起了!七世七生,他欠我多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