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遇靈山遇險(1 / 2)

遇靈山,坐落在靈州大陸的西南方,它也是靈州大陸的西南茫茫群山中最邊沿的一座大山。茫茫的群山此起彼伏、一望無盡,仿佛在遠處直接和那天際相連。連尋常的鳥兒都難以飛過群山,更別說人了。自古以來就沒聽說過誰能逾越這茫茫群山,去到山的對麵去一看究竟。但在靈州大陸,卻有許多關於這茫茫群山中住有神仙的傳說,在一代代地流傳著。

萬仞崗,遇靈山脈靠近北麵的一座險要。說有萬仞,並不是說他真有萬仞高,而是此崗左側毗鄰一處深淵,深不見底。要是有人對著下麵大吼一聲的話,竟可以聽到無盡的回聲此起彼伏、經久不散。沒有人知道它的深度,同樣也沒有人知道這深淵之底倒是有些什麼。但是人們都知道誰要是從這裏摔下去,那肯定是活不成了。

在此崗的右側是一片樹林,不是很茂密,隔著樹林可以隱約地看到樹林斜上方的一條小山路。而在這片樹林和左側的深淵中間是一條開鑿出來的平緩大道,名曰西關道,平時可以通行馬車、商隊等輜重車隊,而此刻卻一個人也沒有,靜的離奇。

三道關,這條大道和斜上方的小道在前麵的三道關彙聚。出關後是一條大道直通西麵的南嶺國邊關。這也是唯一一條可以直接從南嶺國京城南康通往南嶺國西北邊關的大道。

初秋時分的天氣已經漸冷,時辰大約剛過黃昏,夜幕初開。可以從陣陣山風中感受到秋的涼意。此刻,整個西關道上靜無一人,這可不是它該有的樣子。它雖是險關要道,可近兩年太平,一直是商旅絡繹不絕、熱鬧非凡,有時連晚上也可以看到經過的車隊或行人。

沈孝興,帶著兩名貼身隨從,三人三匹馬,疾馳在西關道上。遠遠地可以看得到三個身影正騎著三匹馬,一前兩後,正沿著西關道往北,向著三道關方向疾馳。前麵的正是沈孝興,約摸三十歲左右,錦衣白袍、青鬃寶馬,麵目清秀、身材魁梧,除了雙目炯炯有神之外,別的沒有什麼特別讓人記得的地方。

他沒有許多高位者那種不怒自威的威儀,也不像許多王族貴胄那樣器宇軒昂、不可一世。他很安靜,倒有幾分像個書生。若是換個地方,可以打賭沒有人猜得到他便是南領國赫赫有名的左將軍!手握南嶺國半數以上的兵馬,當今王上的左膀右臂,與當今王上同是南嶺國皇室血脈。並且在南嶺國內呼聲極高,出將入相亦不足以表達南嶺國百姓對他的愛戴和感恩。提起南嶺國近兩年來的繁華,人們第一個想到的便是他,沈孝興。

他後麵跟著的兩個人,一個二十多歲的青年,黑馬黑袍,身上帶著兩個包裹,左手握著鑲金短劍,背挎黃楊大弓,跟著沈孝興後麵疾馳也仍然氣定神閑,遊刃有餘。另外一個人是一名約摸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青巾裹頭、黑袍批身,青須短髯三寸胡,雙目有神而目光內斂。雙眉一直微皺著,仿佛在憂心什麼,可是仍緊緊跟著疾馳的沈孝興。雖然明顯顯得有些吃力,可奇怪的是他什麼也沒有說,隻是緊緊的跟著。

因為三道關的地勢相對較高,在接近的三道關的地方有一段上坡的路。忽然,沈孝興的青鬃寶馬毫無征兆的在原地打了一個轉後在坡前停了下來。前蹄翹起,接著便是一陣長長的的馬嘶鳴聲。沈孝興,麵無表情,隻是口中似乎在安慰著他的青鬃寶馬。

後麵跟著的兩人也相繼停了下來。中年男子顯然可以鬆口氣歇歇了,可他微皺的眉頭並沒有得到舒展,而是在沈孝興馬停下來嘶鳴的瞬間,雙目暮然圓睜,本來就皺著的眉頭也皺的更厲害了。隻見他忽然催馬攔在了沈孝興的前麵,道:“主公,昨晚在下說的,望您再三思啊!這青風寶馬跟您馳騁疆場多年,什麼風浪沒有見過!此馬突然反常嘶鳴,這是不祥的征兆!望主公再三思啊!”。

沈孝興,臉上沒有表情,一如既往的平淡和安靜。隻是雙目微眯,看了眼前方已經進入視線的三道關,帶著青風馬微微向前走了幾步。然後回過頭,輕描淡寫的看了身後的兩人一眼。

“抓緊上路吧,前麵就是三道關了。”留下了這麼一句話後,頭也不回的又驅馬奔馳起來。留下在後方的兩個人,中年男子,用力的抿了下嘴後,“駕”地一聲催馬跟上。而背著弓青年則在沈孝興轉過頭,繼續趕路的時刻,眼中閃過一陣若有若無的複雜。當然,一閃而過!沈孝興,自然是沒有注意到,中年男子也沒有。青年似乎有了什麼決定,眼中透露出了一絲決然,也同樣拍馬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