紐約機場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一個身穿牛仔褲、T恤杉、樂福鞋背著雙肩包的清冷女生,她在星巴克選了一個靠窗的位置坐下,麵前放著一杯摩卡,修長的手指不停在被子上敲著,目光始終注視著窗外,那眼神中一片清明,卻要好像沒有焦點。趙思涵望著外麵空中飛機劃過的白線,陷入一片沉思。想想自己五年前來美國的原因,再想想自己著五年在美國的所過的生活,唇邊泛起一絲苦笑。她在笑自己的傻,也在笑自己這五年來愚蠢的執著。
“尊敬旅客,請注意,由紐約飛往X市的CA6888次航班就要開始登機裏,請您坐好登記準備”廣播已經開始播放登記提示了,趙思涵收回了自己的思緒,背起身側的雙肩背,晃了晃桌上的咖啡,將身下的咖啡像幹啤酒一樣一口喝點,就好似喝掉了在美國這五年的一切。
來到登機口,再次看了一眼登機牌,趙思涵的唇邊泛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頭等艙,穆洋對自己是真對好。還好著五年中,他會時不時借著出差來美國看看自己,會像父母解釋自己為什麼不回國對原因,不過想想她那對早早就退休把一切都甩給他,全球到處遊玩的父母,估計也不會太關心她回沒回去吧。想起家人,她是發自內心的覺得幸福和溫暖,這也是她選擇回來的原因。她不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也不是個喜歡逃避的人,這麼多年家裏的一切都他一個人承擔著,她是時候該回來幫他分享一些了。
“呼”長呼一口氣,大步走上飛機,放好行李坐了下來。旁邊座位的人還沒有來,隻希望不要是個體味過重的人,或者是太胖的人就好。畢竟如果不是這樣,這10幾個小時的飛機,在這狹小的空間裏著實讓人有點痛苦。算了不想了,戴上耳機閉上眼睛,趙思涵準備開始睡覺了。
“小姐、小姐,你醒醒,你還ok嗎?”睡夢中,聽見一個好聽的男生在說話,這嗓音真好聽,是在做夢麼?呃,好像不對,有人在搖自己的手臂。漸漸的,趙思涵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極帥的臉,濃密的劍眉、深邃墨一般的眼睛、高挺的鼻梁、高挺的鼻梁,在配上一絲不苟的發型,這簡直是小說中冷酷總裁的現實版本啊。“小姐,你還ok嗎?”歐陽晨看她沒有反應,又問了一遍。“你是不是不舒服,剛剛你睡著的時候呼吸特別的重還比較亂”。聽他這麼一說,趙思涵漸漸的回了神,發現的確是心髒比較難受,跳動的厲害,又感覺好像氧氣不夠用。“沒關係,謝謝你,能麻煩你幫我拿下包嗎?在上麵”。趙思涵肯起的對他說著。旁邊這個帥哥不是別人,正式大洋集團的總裁歐陽晨。
歐陽晨起身打開頭頂上的行李箱,為她取了雙肩包。她從包裏取了藥,倒了一粒,含在了嘴裏。之後把包又遞給了歐陽晨,示意他再放上去去,然後淡淡的說了一句“謝謝”。閉上眼睛不在說話了。
歐陽晨把包放上去之後也做了下來,但是眉頭卻不經意間皺到了一起。他不是個熱心的人,但是也不是個冷血的人,但是也不知道為什麼看著旁邊的人急促的呼吸,和吃下的藥,他心裏閃過一抹不易察覺的心疼。歐陽晨討厭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想了想他歸結為難過吧,或許是因為她長的實在是美,卻年紀輕輕的患上了心髒病而難過。畢竟這是一個年輕的生命,剛剛趙思涵從包裏找出來的速效救心丸他是知道的,因為他奶奶也隨身攜帶的。甩了甩頭,歐陽晨暗自在心裏嘲笑自己著悲天憫人的想法。他這個冷血閻王何時這樣了。
兩人相鄰而坐,心思卻差了十萬八千裏。旁邊的趙思涵要是知道此刻坐在他旁邊的帥哥的想法,一定會心理畫xx詛咒他。她不是有心髒病,隻是不能喝咖啡而已,但是她又卻偏偏愛咖啡,尤其是那種苦澀的味道,她也知道自己的身體狀況,所以每次都是點一杯摩卡要求多放些奶油。其實一般時候她都不會有這麼嚴重的反應,隻是這次不知道是感傷還是剛剛在登機前一口將咖啡都悶了個幹淨才造成了現在的情況。
一路上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可能是因為都是比較冷淡的人吧。……
“尊敬的各位旅客,你們好,我們的飛機還有半個小時就要降落了,請您收起小桌板,調製座椅,收起遮光板……”飛機上的廣播再一次響起,趙思涵打開了遮光板,向窗外望去,下麵依稀可以看見城市的影子了,五年了,自己都不曾回來過,她感慨自己是有多狠心,是有多沒出息,都不敢回來……一抹水韻爬上了那大大眼睛,視線變的模糊。她悄悄的擦掉臉上的淚水,拍了拍臉,送給自己一個微笑,在心裏暗暗的告訴自己“回來了就回來了,瀟灑如自己,難道還會怕麵對那可能卻又不可能的人嗎”。
旁邊的歐陽晨將她的一係列動作看在眼中,沒有說話。